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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鹤使一张雪白的帕子擦了擦嘴,方才对着我道:“到底是太便宜了他们,说与世人知晓亦有警示他们的效用,不致叫更多人上当受骗的。
我低头不言语只是夹菜吃饭。
原先西陵鹤说“只需一封信的事情”
时,我就将事情掂量了好几个来回。
要将一群人都打杀,只要一封信,要么是有权势,那么只要一封信下去,自然有人帮着把事办了。
要么就是借势,以利为诱,得个双方有益的结果。
而西陵鹤不是个有权势的,是以只能借势。
而借哪个的势如何借是否有可靠都是有讲究的,放眼苏州府,能够将那些贼们一网打尽官府又奈何不得的,就只有侠匪陆云天!
西陵鹤只需告知他那些人是什么人并我先前所在的宅子何处可入哪里有钱财,陆云天自然要带着他的弟兄们将祸害清除,夺其钱财济贫。
于是便有了今日这说书先生所敷演的故事。
曾有智者说过,生活多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所遇见的事有更多出乎我们的意料。
我本以为前尘往事到此时便该就此了结的,却不知还有另一件我不曾知晓不曾预料到不知该何去何从的事情。
还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某天,西陵鹤和息夫雅两个正在你侬我侬,天杀的蒋小韫又不识趣地跳将出来:“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乃们竟然敢当众卿卿我我!”
息夫雅下了一跳,脸儿一红道:“这老妖婆好不正经哩,专看人办事来了。”
西陵鹤轻拍妻子肩膀:“莫怕。”
而后叫进来一个小厮:“且去账房支八百银子把县官,告蒋小韫强闯民宅。”
蒋小韫灰溜溜地留下一句“会有收拾乃们的日子的”
遁地而走。
☆、破镜重圆
苏州这边的事算到如今算是已了结,我也没甚好牵挂的,只跟着西陵鹤,坐船回松江府见息夫雅的亲爹亲妈。
当我们到达真正的息夫家的大宅子时,我眼眶一红,险些落下眼泪来。
朱漆大门上是一块沉香木镶出来的一块匾,上面写着三个方正大气的正楷--息夫府。
门边儿两个石狮子分别坐在两边,憨态可掬的模样,像是在迎我一般。
西陵鹤在我们登岸时就先遣小厮骑马来告诉过息夫雅的爹妈,是以现下是许多婢仆并排站在洞开的大门两边一字儿排开,息夫雅的爹妈并息夫雅那五岁的幼弟站在中间翘首以盼。
当我走近时,将将要行礼,息夫太太便一把将我抱住,痛苦流涕道:“我苦命的雅娘!
可算是回来了!”
她只是哭个不住,媳妇老爷亦伤感得紧,只不曾哭。
息夫益在一旁怯怯地看着我们,并不十分晓事却用他幼嫩的声音叫我:“姐姐。”
只这一声儿,原本还掌得住不曾落泪的我眼眶一酸,眼泪滚滚而下。
随息夫太太哭个不住。
还是媳妇老爷能掌得住些,嘶哑着声儿道:“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而后他有对息夫太太说:“看你,还不快让孩子进屋则个?”
息夫太太起身,使手帕子擦眼泪,哽咽着对西陵鹤道:“我一时忘情了。
当初我的雅娘才这么高,”
她的手比了一个位置,而后又使手帕子擦泪哽咽道:“如今都成大姑娘了。”
我收了泪,强笑道:“雅娘现下不是回来了么?妈莫要伤......心.......”
只是才说道个伤字,我一时悲从心来,又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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