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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平目瞪口呆地看着梁与仪。
“所以他让我去他爸牌位前忏悔,让我给他爸磕头下跪——真他妈搞笑,他自己救不回他爸,往我身上推责任。”
“但我没办法,他不帮忙,张雨哲那事儿办不成,张雨哲是个好孩子,我比他大这么多,该帮着点儿他,对吧?说实话,我在王渊家看见他爸牌位的时候,真想宰了王渊。”
元一平想起王渊那张淡漠的脸,恨不得一拳砸上去。
梁与仪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所以啊,我现在混到这个程度,看着还不错?不错个屁!
背了几万的包又怎么样,戴了几万的手镯又怎么样,真到了这种时候,还不是人家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这叫有尊严吗?”
“唉,”
梁与仪忽然歪了身子,脑袋靠在元一平肩膀上:“元一平,你是我在深圳碰见的最好的人,你……很善良。
我知道很多人看不起我,可能你也看不起我,但我就是憋着难受,我想和你说一说,有些事,我知道是错的,但我还是做了,我也承认我是错的,我不乞求原谅,可我……需要一些理解。”
元一平忽然想起陈朔。
他和那些陌生人疯狂地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也认为自己在做错的事吗?他也承认自己是错的吗?
那么……他也需要理解吗?
第四十一章
第二天,元一平和梁与仪回办公室,一起把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清理干净。
办公室能再打理,然而被泄露出去的床照再在也收不回来,梁与仪只能对学生家长说是和男朋友的照片,被偷拍了。
中午,点的外卖刚送到时,元一平接到了陈朔的电话。
他盯着屏幕上”
陈朔“两个字,胸口像有什么东西狠狠蹦了一下。
“一平,你在哪?”
陈朔语气温和:“在公司吗?”
元一平没回答,问:“怎么了?”
陈朔笑了一下:“我过来一趟,把东西给你,不会影响你工作,我给了你就走。”
元一平愣了两秒,在心里暗骂陈朔这个疯子,他难道真的——
“报告单,”
陈朔补充道:“检查艾滋病的。”
他的声音平和又温柔,仿佛说出口的是“我今天可不可以请你吃饭”
之类的情人间的絮语。
元一平的心揪起来,昨天他那样说,其实只是找借口拒绝陈朔,当然也包含着一点口舌之快的成分。
可陈朔竟然真的去医院化验了。
元一平不解地想,陈朔怎么能这么平静?他觉得无所谓是不是——这种元一平所认为是侮辱的东西,对于他,是无所谓的。
想到这里元一平几乎感到恐惧,如果陈朔觉得无所谓,那一定是因为他在很久以前就做好了某种准备,他知道或许某一天某个人会把艾滋传染给他,然后他会死。
从上个世纪艾滋在同志群体中疯狂传播开始,这种病似乎成了一种报复——报复他们的纵情享乐。
尽管在医学上艾滋只是一种死亡率很高的疾病——疾病么,癌症的死亡率也很高,不是吗?可元一平总觉得人们对艾滋的恐惧还包含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原因,仿佛是,在越来越开放的性观念面前,总还有些遮遮掩掩的心虚和自我怀疑:把身体和灵魂分隔开来,其实是愧对自己的身体的。
所以陈朔这算什么呢,一种自甘堕落的向死而生?向死而生,一个总是用来描述英雄的词,到了陈朔这里,变成高潮时大脑的空白,和被丢弃在床下的用过的避孕套。
没过多久陈朔真的来了,手里还很贴心地拎着两杯热奶茶,梁与仪挑挑眉,笑着向陈朔打招呼:“好久不见呀陈哥,诶,加芝士的,我最喜欢这种。”
陈朔笑着把另一杯递给元一平:“抹茶的,我要的三分甜,你尝尝可以吗?”
元一平目光沉沉地看着陈朔,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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