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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度秋说得多了,趴得累了,翻了个身,仰面躺着,银发映着光,像波光粼粼的盛夏湖面。
柏朝轻轻拨了拨蔓延到指边的湖水,没惊扰这美景:“可以不报警,我来审问,应该能撬出东西。”
虞度秋笑了:“怎么撬?说来听听。”
“先关地下室,关个一周,只给水喝,如果还不招,就动手,我知道揍哪些地方不会伤筋动骨,但能让人痛不欲生。”
“小柏眼狼,你怎么这么熟练?”
虞度秋抬起胳膊,手指缓缓滑过他的喉结,“该不会……以前常干这种事吧?”
柏朝吞咽了下:“我没干过,柏志明以前经常这样对我。”
虞度秋的手指一顿,敛笑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听话。”
“我问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没用,警察说这是家务事,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柏朝深吸一口气,似乎压下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回忆,“后来我才发现,家里的电话被他做过手脚,我打给警察的电话都转到他朋友那儿去了,他们联手骗我。
但那会儿我身上的伤痕都消了,没证据,我成年后他也没再打过我,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他在破坏你对警察和法律的信任,典型的培养罪犯的手段,幸好你没被洗脑……”
虞度秋说完,狐疑地看着他,不太确定地问,“你没被洗脑吧?”
柏朝低下头,背光的双眸中铺满一片令人参不透的漆黑:“你觉得呢?我像坏人吗?”
这么直接地问出来,虞度秋倒不介意了,随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是不是坏人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个良民。
我就说着玩玩,你还真打算动私刑?”
“难道放任他们为所欲为?今晚你可以躲在别墅里,但明天你不是要出门吗?不怕他们卷土重来?”
“放心,我妈绝对比你更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她只有我这一个宝贝儿子。”
虞度秋被顶光照得炫目,眼睛合上了一半,“我已经告诉她枪内藏追踪器的事了,她把这次原定的陪同人员全换了,正在亲自挑选新一批随行人员,包机让他们连夜从纽约飞过来,不出意外的话,明早就能到了。
之后我们出入的场所都会加强安保,再出事情,只能说我命该如此吧。”
手机的屏幕暗了,柏朝关了下到一半的棋局:“你不担心是我出卖了你吗?”
“我猜过,枪里未必一开始就有追踪器,或许是你趁我不注意装上的。”
虞度秋打了个哈欠,“不过,你在我这儿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呢,应该不会这么快置我于死地。”
“所以你觉得我以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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