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困在金笼子里的人当然会渴羡外头自由飞翔的鸟。
谢崇岳被许时青吸引理所应当,而许时青,谁会不喜欢这样一个真诚、潇洒的人呢?
可这似乎也预示着他们的分别,许时青不会停下脚步,谢崇岳也不一定能割舍自己的责任,随之行走江湖。
鸟不可能永远走在地上。
何问古看着他们纵马离去,对于两个人能走多远,是打了个问号的。
“师叔,我们走吧。”
刘武羽拉着缰绳,说。
何问古收回视线,道声好,而后甩了下鞭子,马带着他冲了出去。
金国与齐周的战争再次打响。
随着北方日益严寒,战线愈焦灼,而此时,齐周的西面,蒙古铁骑也趁此机会侵犯齐周的西北边镇,似乎是瞄准了不久前淮北大量军官裁撤下狱,想要借此趁虚而入。
不过淮北这些年与他们打过太多次交道,应对起来经验丰富,没被他们占了便宜。
齐周的主要注意力还是在北方的金人,关东多年未曾有过战事,再加上党派林立、彼此对立,军备不免松弛,而金国二十多年前被打的太惨,好不容易休养生息、阿谀谄媚了这么多年卷土重来,可想而知来者不善。
三个月后。
风卷残旗,血漂火迸。
金国的军队已经撤退,战马在尸堆里挣扎着,出凄厉的叫喊。
许时青割掉它的喉管,脚废掉的马在战场上活不了。
他甩掉剑刃上的血迹,人的、马的,混在一起没什么区别。
“许大侠!”
兵卒喊道:“世子殿下请您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许时青举起剑,示意自己晓得了。
“现在天气已经逐渐回暖。”
谢崇岳在大帐里,身旁是行军跟随的后勤主管,见许时青掀开帐门进来,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的道:“京中传来旨意,与蒙古签订协议,就此休战。”
蒙古与金血海深仇,向来看不惯对方。
齐王与天子约莫是想驱虎吞狼,放弃北进——最重要的是,春耕将至。
对于靠土地吃饭的齐周而言,耕种是头等大事。
这也是为什么战事大多生在盛夏、秋冬的缘故。
许时青愣了下,道:“那我们是不是能回去了?”
“等到京中派来官员接管,我们就能走。”
谢崇岳点头,难得放松的笑道:“京都此刻定然热闹非凡。”
打了胜仗当然是好事。
但新土地的管理与开的相关事宜,就麻烦得让人不太高兴了。
好在朝廷派遣的专业人士脚程很快,谢崇岳没为此苦恼太久,就卸下了担子,高高兴兴的和许时青一起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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