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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镜偏了偏脑袋,立马莞尔着点头答应,果然顿住脚步:“好,妾身听殿下的。”
赵陵承看见池镜有求必应、这么反常的模样,突然嘴角抽了抽,莫名其妙地有些孩怕。
这丫头脾气明明倔得要命,说不准等到真相暴露、知道了他在骗她,恐怕会一气之下,再也不理他。
啧啧啧,那这也太……
等会儿——
不对啊,她明明只是不理他而已,他很稀罕跟她说话吗?他为什么会觉得害怕?
赵陵承O花一紧,觉得自己指定是沾了点毛病。
而在池镜扶着赵陵承慢慢吞吞、刚刚踏上这座花香蓊郁、落英缤纷的小山坡时,透过那些枝丫掩映后的身影和隐隐约约的抽噎哭泣声时,才发现了这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啊这个……”
池镜偷偷瞥了两眼坐在树下那个姑娘孤零零的背影,一时没能认出来,仔细回忆似的挠了挠头,“是,额是……”
“太子妃,这是三公主。”
赵陵承略微仰头瞧了瞧整片开得正盛、嫩粉色的秋芙蓉,低声叹了句,“她已经故去十几年的生母,闺名就叫芙蓉。”
“算了,别打扰她了,咱们还是另找一处地方去吧。”
池镜点了点头,觉得这种场景不便打扰、刚想听赵陵承一句劝往回走,结果在最后瞥了瞥三公主时,发现她捂住自己的脚踝,边哭边发出了阵痛苦呻.吟声。
池镜二话不说、立马就把赵陵承给直接扔了,冲到三公主身边,盯住她脱去云袜、肿成萝卜的右脚,蹙眉问道:“怎么弄的?你这是不是不小心把脚扭了?”
“你是东宫的人?”
三公主眼睫上还挂着几滴泪,环顾一周后、冷冷略过正坐在树桩子上歇脚的赵陵承,看向池镜的目光里警惕十足,“你是来嘲笑我的?走平地也能把脚崴了吗?”
池镜没理会这倒霉孩子的讽刺,蹲下身来看着她的伤情:“发红肿胀得挺严重的,怎么一个人连丫鬟都没带就出来了?姑娘家这样很危险的。”
“你在教训我?”
三公主伸手恶狠狠推了池镜一把,“走开!
我危不危险、跟你有什么关系?”
池镜抱着手臂,并没动气、实话实说道:“没看见当然跟我没关系,但谁让你走运,被我给碰见了呢。”
“东宫的没一个是好人,你快走开!”
三公主眼见池镜偏就不走、凝视着她的脚一直瞅,更张牙舞爪了,“我警告你,你不许碰我的脚!”
“谁说我想碰你的脚了?”
池镜把眉毛拧成麻花,自己都觉得惊讶,“你还以为我会正骨啊?哈,你可真是太瞧得起我了!”
三公主:“……”
赵陵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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