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体谅荷花的辛苦,是计划着让对方继续休息,自已去跟对方代表见面就好,但荷花得知顾归帆会代表高教授参与到工作中去,一双眼睛险些变得比灯泡还亮。
相比于休息,她更想看到容易跟顾归帆能有个好结果。
容易跟她毫不见外,有一说一道:“我跟他暂时还没什么展,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八字没一撇,怎么总觉得我和他……应该在一起?”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已对顾归帆的暗恋就是来源于此。
如果他们没有很早之前就认识,兴许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想到并且暗恋的就是另一个人了,他不过是出现在了最合适的时间罢了。
荷花被容易给问出了,半晌没能给出回答,等到她看起来像是要放弃这个疑惑了,不失犹豫的说:“也许是因为你喜欢他?你千万别告诉我,这进展才刚有一些,你恍然大悟,不喜欢了。”
他们已经在去永安堂的路上了,只要顾归帆不迟到,最多再过半个小时就该见面了,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想明白不是不可以,不过对事业着实不太友好。
容易无端想起一个被称作回避型依赖的心理学名词,症状倒是跟她十分相似。
当着荷花的面,她用近乡情怯的说法搪塞了过去。
荷花固然不放心,但永安堂的收购价到底能否维持原定方案就看这最后一招,再不放心也得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顾归帆到的比他们都早,受到的接待也不失礼,只是会议室里的场面静得吓人。
先前在容易面前还敢自诩行业前辈,借机抬价的永安堂董事脸色跟挂了霜似的,一见到她就痛快无比地说:“没问题的话,今天就直接把合同签了吧,不过事先说好的条件不能变。”
容易早做好了跟他们打拉锯战的准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生怕对方反悔的同时,也不忘试探几句:“白纸黑字写在合同上的内容自然是不能变的,不过高管的比例还是不能再改。”
这正是他们双方最大的分歧所在,除了那几百万的差价外,永安堂所要求保留的管理人员的比例才是容易不能接受条件的根本原因。
容氏对永安堂说得好听些叫并购,说得难听些就是收购了,既是掌握了主动权,自然不希望管理权还在对方手里,毕竟做生意不是做慈善。
容易要的是给集团寻得一块进军医疗行业的敲门砖,而不是白给人送钱送资源的冤大头。
从今天的场面来看,一直僵持的局面像是生了改变,至于真正的冤大头则是另有其人,她看着白纸黑字,已经起了法律效力的合同,简直要怀疑这是在做梦了。
尘埃落定后,先前的摩擦不合都可以变成过眼云烟。
容易无师自通地安抚道:“请放心,从今天起永安堂不仅是你们的心血,更是容氏的资产,我当然会竭尽所能,将它的招牌扬光大的,至于要离开的员工,该给的补偿一分都不会少。”
“哼,那我真是替他们谢谢你了,谁不知道容氏福利好,离职赔偿都是最高的,我们高攀不起啊。”
永安堂的代表用手中股份换到了足够挥霍一生的财富,心情却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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