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准备离开的,边走边拿管家手中的大衣。
可他回头看了一眼,看了她,又似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韩汀走到她身边,屈腿蹲下,大衣干净平整,落了点在她脚背。
温念小心地往后缩,她太脏。
“过来。”
韩汀伸出手,温念下意识躲,韩汀察觉到掰过她的脸,“会开车么?”
温念顿了顿,点点头,又摇头。
韩汀笑了一下,对管家说:“给她拿件衣服。”
他想了想,眯着眼左右细看,“收拾干净。”
管家跟了韩汀二十年,他是韩汀父亲的心腹——当然是外人看来。
韩汀比他父亲想得要狠,虽然从没表露上位心,但他说的做的都是看准他的位置,并非是抢,是想把他拽下去。
韩汀从他父亲身上学会很多,教他沾血就该有沾血的样子。
韩汀却不喜,一直不亲自动手,他觉得脏,他想要铺展在桌面上的是干净的。
汇报,监视,管家一切照旧,就连习惯细节也一模一样。
韩汀的可怕是他温和谦逊的外表,心思缜密,步步为棋。
因他父亲的地位,旁人只道他玩也玩得出名堂,殊不知已沦为棋盘上可有可无的棋子。
可当他老了,多情目也会浑浊。
管家道好。
温念在镜子前照了很久,红裙,长而偏瘦,不合身,她几乎瞬间明白它本属于谁。
韩汀又把她捡回来,收走陆烟丢给她的枪,一如既往地关着她,喂养她,仿佛从未发生过。
她不懂。
但她摸着衣服面料,看着镜子里艳丽矛盾的装束,她又都懂。
捡回她,藏着她。
衣服攥皱了,韩汀牵过她手。
“好久不见。”
宴会的主不是韩汀,场子是。
他不来,没人敢开。
他在网上已经被抖出去,他必须开这个头,否则韩氏真得倒了。
一小时后韩汀带着女伴推门,喧闹撕开了口子,一点点被韩汀和身边的女人塞满。
杯停了,话未尽,相熟的人挤眉弄眼,给足韩汀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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