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程旬旬摇头,“没有。”
两人许久没有再说话,周衍卿整个人窝在贵妃椅上,没个坐相,而程旬旬则坐的笔直,还在消化他的这一番话。
不知何时,他歪了头,将脑袋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淡淡的说:“累了。”
程旬旬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淡淡的笑。
陆靖北拿衣服上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便是周衍卿靠在程旬旬的肩膀上睡着了,程旬旬歪了一下头,快要撞到他脑袋的瞬间,一下就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陆靖北,目光没什么焦距,半晌才回过神来,见着他淡淡一笑。
程旬旬一动,周衍卿自然也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沉静了数秒之后,才抬起头,眼神已然清醒了过来,抬眸看了陆靖北一眼,问:“有事?”
“噢,我给程旬旬拿衣服过来。”
“嗯,是该换下来,免得你看错。”
周衍卿低垂着眼帘,抬头揉了揉额头。
陆靖北干笑,放下衣服就出去了。
这天晚上,两人睡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周衍卿都这么说了,便也没有必要再扭捏,有证,有孩子,周衍卿愿意让她一直留在身边,无论从什么方面,这对程旬旬来说,都没什么坏处。
有时候没有爱情,反而更能相濡以沫。
隔天清晨,周衍卿早早的就起来了,程旬旬夜里睡的迟,摇醒了之后,整个人犯懒就赖床了。
周衍卿洗漱完了,这人还趴在床上起不来,他过去拍了一下她的头,说:“楼下等你。”
程旬旬没回答,背对着他,牢牢抱着枕头,整张脸埋进枕头里。
周衍卿下楼时,陆靖北早就已经起来了,在厨房弄早餐,他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周衍卿端着报纸坐在餐厅里当大爷。
“旬旬呢?还没起?”
“嗯,昨晚没睡好,就起不来了。
我已经叫过了,应该很快就下来。”
他翻到了财经版面。
“昨晚那些人我查到了。”
陆靖北将盛着三明治的碟子放在了周衍卿的手边,唇角含着笑。
周衍卿侧目看了一眼,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说:“怎么?”
“这事儿恐怕人家一家子都要找你麻烦了。”
“哦?”
陆靖北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笑说:“那玩意儿坏了,人家前不久才抛弃糟糠娶了个年轻小姑娘,这还没快活几天,东西就没用了。
你说人家不找你们麻烦,找谁?说起来,这程旬旬也是够狠,一下就给人整的断子绝孙了。”
“据说还报警了,人家扬言不要钱,就要告你们坐牢。”
周衍卿勾了一下唇,笑的极冷,“什么背景?”
“搞建筑的,发家不久。”
“不要钱是吧?行,那就一分都不要给他了,至于坐牢,谁坐还不一定。”
周衍卿咬了一口三明治,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微微皱了一下眉,又回头看了看楼梯的方向,说:“我今天要去就裕丰,不能迟到,一会你帮我把旬旬送回去,我先走了。”
“嗯,腿没事了吧?”
“不要紧。”
随后,周衍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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