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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再次将双手放于戚亭涵头上,施法使他忘了那桩神仙胡闹事。
后又仔细一琢磨,心紧着戎弱与苍弥再冒出来生事,便附于戚亭涵耳畔低声道:“先前之事我可以不计较。
苍弥,倘若你再借戚亭涵身体胡来,我便叫你与戎弱永无相见之时。”
戚亭涵身有微颤,此后彻底沉了下去。
知是苍弥已知错不敢再轻举妄动,净玉玦甚是满意,挥袖招来衣裳随意覆盖其身,而后转向桌旁盯着水壶思忖片刻,大步近前去提起来仰头灌上几口,一面抹嘴一面将水壶放归原位,推门而出。
门外景致无关时辰,是如日如夜的那副空灵又诡异的模样,想来是已有人设好障界。
净玉玦刚跨出去便浑身一软朝前倒下。
天央已在旁静心等待多时,见得他出来便飞下灵树前来迎接,正巧,将他接入怀中。
“天央。”
怜见他如此动作,急步而来面有惊惧之色,惶惶不安跟于其后,又道,“你这是要做甚?若是仙君醒来——”
不待他把话说尽,天央便抱了净玉玦向灵树飞身而去。
此举引得多数玄凤趋身跟来,追至圣地外又不敢再近前去,纷纷落地于外头彳亍张望,不知这少族长究竟欲行何事。
怜与天央乃是至交竹马,自然不生惧怕,跟在他后头大步进去了,又问:“天央,你究竟想对仙君做甚么?”
天央将净玉玦放于冒出地面的树根下后退几步,笑道:“送上门的修为哪有不吃的道理。
如此一来灵树便能开花结果,我也能重振玄凤族,保住霜墨里。”
“是因为百年之期将至的缘故?因为他快来了所以你才着急要增加修为?!
天央,你不可再以吸食旁人修为来提升自己了,我不介意——”
“别说了!”
“可他是上仙!
若是被天界知晓,全族人都得受罚。”
见天央无动于衷,怜也不思再费口舌,径直上前去欲要将净玉玦救回来。
天央岂会容许他破坏,立即捉了他手臂拉回来一手环腰锁住,一手向净玉玦施下法术。
怜见了,挣扎得愈发厉害,却终是从天央手里脱不了身。
便见树根有松动,于缝隙间骤然迸发出十来根带刺荆条将净玉玦周身缠住。
荆条越收越紧,不多久便嵌进皮肉扎出血窟窿,一下子就染红了净玉玦的衣裳。
怜推开天央疾步上前蹲于净玉玦跟前查看。
净玉玦仍未醒来,歪头靠于树根上不曾动过。
怜扼住他面颊掰开嘴朝里瞧了,惊惶回头质问天央:“你对他用了妖香?!”
“若是不如此,他又怎肯乖乖化作我的修为。”
天央一面笑着一面走上前来,双目忽瞪聚了瞳孔开启二重眼。
凤族的二重眼能在一瞬间看透生死灵蕴,其代价便是燃烧头上的凤翎。
他眨眨眼恢复如常,抓起净玉玦的手放上唇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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