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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玉玦索性落座塌边托腮由着玉子儿哭诉,待他再无言语时才道:“数落完了?”
玉子儿抽泣着回答:“数落完了。”
“那你倒是说说,除了天上那几位,谁敢当面数落我?”
玉子儿闻言愣住,不敢再做声。
“滚去歇着。”
“哦。”
“关门。”
“哦。”
目送玉子儿离去,净玉玦终于缓得口气,这厢起身提起被褥扔在戚亭涵身上,瞧了他许久,方才俯身重新捻好被角。
戚亭涵正发梦,忽然伸手抓住净玉玦垂下的衣袖喃了声莫须有。
净玉玦以为他醒来,便又坐下低声说道几句。
戚亭涵没应,只是梦呓呢喃道:“我心久悦君……”
想来是梦见了心仪之人。
净玉玦虽说半点不好奇,却是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梦话来,便近前他耳畔低声问:“敢问戚公子心悦何许人?”
一只手臂绕过脖子忽然将他搂住,他便见得戚亭涵慢慢睁开眼斜目看来。
尽管是烛光摇曳的黑夜里眼中仍然透出一点光。
风雨大作的喧闹之夜,戚亭涵的声音依旧钻入净玉玦耳中:“你当真想知道?”
轰——
天上骤然落下金光与雷鸣。
凭画逆境生秘语
“你几时醒的?”
比起心仪之人,净玉玦此时想知道与玉子儿的谈话被他听去多少。
戚亭涵不应他此话,继而说道:“我心悦之人乃是位公子。”
净玉玦听得恍然大悟,心道是难怪戚城主下狠手将这小子打个半死,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见他净玉玦未有丝毫动摇,戚亭涵猛地收紧了搂着他脖子的手臂,将他拉得更近了些,道:“你猜猜他是何人。”
曾有一回受冯少东家宴请至冯府,便于那日见过几位公子。
只是净玉玦那时并未在意这几位,此时横竖忆不起姓名模样,想来便是当中某位了。
当日于问春阁被抓入地牢,他未道出思慕之人乃是男子一事想必是为了那位公子的名节。
倒是个好小子。
他垂眉正细想,便听得戚亭涵缓缓又道来:“他刚来络泽城不久。”
净玉玦闻声抬眼瞧去,那戚亭涵正炯炯看他,眼里如是有团火。
“家住山中,行医。”
净玉玦闻言大喜,琢磨着该如何把每日来求医之人引去那公子府上,遂问道:“你快告诉我他住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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