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云死了,被郑克爽杀死的,穗儿也死了,她站在一旁看的清楚,却什么都帮不上。
她想待在夏春云的尸体旁,等着看看她会不会也像自己这样出现。
可是却被赶来的夏铳他们强行冲散,这是她死后头一次感到恐惧,无形的煞气撞的她昏昏欲睡神行具悚,几乎要消散于无形,只好赶紧驱着猫儿离开。
胥尽欢走了,九儿走了,带着珏儿,夏知秋本能地跟在九儿身边,看着她对珏儿很好,也看到她与胥公子之间的脉脉情意,夏知秋觉得这一切都很圆满。
可是,蔺缨又是谁,九儿和胥公子之间的对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个人会破坏九儿的幸福。
夏知秋坐在夏青的马车架上,细细聆听着车内夏青和夏珏间偶尔传出的笑语,她觉得很平静,阳光有些重,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的飘了起来,耳边的笑声越来越远。
意识再次清晰的时候,夏知秋发现自己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
汉白玉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桌椅的样式和用料都十分考究,就连在陆家的时候都没见过。
一旁的瑞兽香炉里燃着浅浅的馨香,大批大批的丫头托着托盘进进出出,半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夏知秋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那儿,她明明是跟着九儿的,怎么不小心睡了一下,人就到了这里?
她跟在一群丫头的身后飘进屋,见里面围着三五个蓄着白胡子的老头,正小声地讨论着什么,夏知秋飘过去,就听见他们说。
“脉象有些虚浮,但也不至于昏迷不醒啊?”
“心脉郁结,我看多半是有心事。”
“我等医者虽善诊脉抓药,但这心病……又如何能治?”
“……谁说不是呢!
可这话谁敢去跟那位说。”
“是啊是啊,这位如今可是圣上的心头肉,要是少了一根寒毛,咱们啊……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夏知秋在一旁听的好笑,心想这里多半是皇宫了,可是自己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有他们口中谈论的那个,多半是皇帝的新宠,看样子身子倒是有些不好。
这会儿有宫女上前,“太医,药已经熬好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挥挥手,“端进去端进去,赶紧给那位喝下。”
“是!”
夏知秋一见,急忙跟在宫女的身后,转过内室、屏风,就看见围在榻边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宫女。
“姚妈妈,药来了。”
宫女福了福身子,道。
姚妈妈回身把手上的帕子放在另一边的水盆里,又接过紫烟手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接过药碗,用汤匙舀了一点儿,小心地放到榻上美人的唇边。
夏知秋顺着汤匙看过去,就是一愣,好漂亮的美人。
虽然还在昏迷中,可仍然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看上去有些孱弱。
年纪也不过双十年华,比九儿大不了多少。
她记得,现在的皇帝好像已经五十多岁了,这位娘娘还当真是年轻啊,难怪会受到皇帝的宠爱。
“小姐,小姐,该喝药了?”
姚妈妈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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