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财主问:“大人,您看这东西什么时候过户?”
谷尚道:“明天就给你过。”
孙财主道:“好!
痛快,就明天。”
谷尚祖孙三人回到家里,香兰与秋月婆媳二人忍不住喜极而泣。
谷尚道:“人平平安安回来了,你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建诚虽然小,但是也感觉到了家里的变故是因为自己和孙兴打架引起来的。
他一头扑进宝根怀里撒娇道:“爹爹,都怪我不好,害得你吃苦了。”
宝根抚摸着小建诚的头道:“儿子,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孙家太目中无人了,你做得对,下次再有人敢欺辱你,接着揍。”
香兰道:“你们就惯着他吧!
看看能惯出好来吗?”
然后又不高兴地对建诚道:“你个小东西,这次差点送了你爹的命,以后,不能总和人打架啦!”
();() 谷尚对老伴道:“你这个说法有问题,什么叫不能总和人打架,别人欺负他,就让他干受气么?”
然后转脸对建诚道:“诚儿,别听你奶奶的,你记住了,别人不惹你,咱也不惹事,但是,谁要是无理取闹欺负你,咱可不干,该出手时就出手。
你甭怕,出了事爷爷给你兜着。”
建诚点点头,走过来又坐到爷爷腿上。
第二天,孙老二赶着一辆车,带了两个人来替哥哥收谷家的银子,再顺便把土地也划分清了。
宝根建忠爷俩和兵子混子领着他们去丈量土地的亩数。
双方都找了中间人作证。
混子趁人不备,悄悄塞给孙老二两个银元宝,孙老二会意一笑,掖进兜里。
经过这次变故,谷家的生活水平虽说不上一落千丈,但比与之前也相差了不少。
一个玉烟壶几乎掏空谷家多半个家当。
秋后收粮食,只收了可怜的两囤。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最难的就是秋月。
一天做饭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香兰右腿瘸了,体质大不如从前,天气好的时候拄着个拐棍到院子里坐会儿。
冬天基本就不出屋了。
秋月做好了饭打发建忠给她送到屋里去。
谷尚因为大姐夫的突然病故,留下一些烂糟糟的账目和债务需要处理,而他大姐又大字不识,在姐姐的再三恳求下只得又回到津门帮着自己的姐姐忙东忙西。
日子虽然难过,但宝根和秋月心里明白,就算再难也不能向外生张,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生活的如此狼狈,再多的苦只能自己无声无息地偷偷咽下。
被生活所迫的宝根与秋月,白发越来越多。
人也苍老了许多。
眼瞅着建忠就到了娶妻的年龄,如果让外人看出自己日子太穷的话,那就连给孩子说个媳妇的人也没有了。
在屋里委裘了一个冬天,第二年开春,香兰两条腿就下不来炕,瘫了。
她这一瘫,心情也变得极坏,瞅哪哪不顺眼,整天骂东找西,像个老妖婆似的。
弄得一家人整天肉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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