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抬头看他一眼,便继续低头喝粥,喝了两口粥才放下勺子,道:“我的坠子呢。”
常轻长站在门口,露出如遭雷击的表情:“那坠子,果真是你的?”
谢清啼随口说:“是我的。”
常轻长不死心的问道:“如何证明那是你的?”
谢清啼看他站在门口,仿佛被自己是坠子主人的事情吓的连房间也不敢踏入,有些好笑的问道:“你想我如何证明?那坠子是银色羽毛形状,羽根处坠有一颗松石。
坠子有拇指大小,羽毛尾部有一道划痕。”
谢清啼想了想,补充说:“嗯,那坠子大抵就是这样的。”
“这……”
常轻长说:“这样不能说明坠子就是你的。”
他指着萧沉靖道:“此人在王府见过那坠子。
他说你在休息,让我明日来见你,今天却偷偷来此处见你,说不定就是要将坠子的事情告诉你,好让你冒充坠子主人。”
若不是此人擅长机关术,谢清啼可能会直接对他说“那你滚吧,这坠子不是我的。”
但他不想失去此人助力,所以将让他滚的话咽了回去,耐心说:“我去过常卿墓,坠子就丢在常卿墓中。”
常轻长这才进入房间,在离他有些距离的椅子上坐下,追问道:“我如何知道你这话是不是在框我?”
萧沉靖此前见过此人,但未和此人打过交道,此时看他句句追问,面上露出对谢清啼又感兴趣又嫌弃的表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谢清啼将碗中剩下的粥慢慢吃完,才对常轻长说:“常卿墓有两处通往外界的出口,一处在湖底,另一处在山壁上……”
他将从湖底出口到山壁出口的一路机关,一个个说给常轻长,说完这些,已足以证明他去过常卿墓,也可以印证自己的坠子丢在墓中的事情。
常轻长心里对此事信了七八分,但仍挣扎问道:“我怎知你不是从什么机关秘籍中看过常卿墓的机关?”
谢清啼耐心道:“我为躲避追杀,从湖泊底的入口进入墓中,为防止追兵追入墓中,就毁了湖底通道。
墓中有几处通道没有光亮,我就捞了几尾湖底银鱼照亮,在那处地下设有尖锥的机关通道中,还落下了几串银鱼。”
他看向常轻长:“这些事情,机关秘籍中不会记载吧。”
“说不定,说不定……”
常轻长连说几个“说不定”
,但却想不到其他反驳的话,他憋的脸色白,半晌才问出一句:“那你说说看,你的坠子丢在了哪里?”
“不记得了。”
谢清啼有些好笑的说:“这是亡母遗物,若我知道这东西丢在哪里,当下就该把它捡起来收好了,怎会将它落在墓中不顾?”
“现在可相信那坠子是我的了?”
说完对常轻长伸手道:“坠子还我。”
常轻长心里已经信了他的话,但仍是下意识握住收回坠子的小球:“你详细说说你在墓里的事情,否则仅凭你说这些,我还是不信。”
谢清啼与他说了这一会话,看常轻长反应,已知道常轻长信了自己的话。
他收回目光,倒了杯凉茶,萧沉靖拦住他送往唇边的茶杯:“凉茶伤胃,我去给你弄些汤。”
谢清啼随口说:“嗯。”
这一个“嗯”
字,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熟稔和信任,这让常轻长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黑了几分:
此人是东山王下属,就算自己离开京城后,谢清啼立刻就来了东境,他同东境的人相处也不过数月而已。
但短短数月,他竟与这人熟稔到暧昧的程度,难道此人,就是他除了萧沉靖和楚安澜之外,新寻到的“要试试床上滋味”
的人?
常轻长脸色黑的难看,谢清啼却毫不在意,他淡定的问常轻长:“我说了这许多事情,你还是不信。
那只是你自己不愿相信罢了,我说的再多,你也不会改变看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