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得到消息,让人将燕云峥给带了回去,派人宽慰了赵誉城一番。
而誉王府则是摆上了灵堂,一时间,良公主被刺遇害身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燕。
而另一边誉王府里,赵誉城站在窗棂前,郁公子回来之后,被赵管家领着踏进主院就看到这一幕,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早晚会理解你的,你这都是为了他好。”
郁公子当时得到消息时也懵逼了,堂堂一个公主……竟然是男的?
赵誉城的视线一直落在外面,嗓音喑哑:“人呢?”
郁公子道:“已经安全送出去了,有黎阁主以及珏帝的一百死士亲自护送,绝对万无一失,你就放了心好了。
至于这尸骸也没任何问题,是买的女死囚,与良公主的身材差不多,公主如今一‘死’,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证实当年艳绝大燕的良公主是男子了,只是……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赵誉城的眼神一点点沉下来:“开始……回击。”
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也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郁公子离开之后,赵誉城站在窗棂前,一直没动,他望着外面,这里还像是离开前一样,他仿佛还能看到某人鲜活的站在院子里,懒洋洋地趴在柱子上,耍赖地朝着他呲着牙傻乐:赵誉城,赵誉城……今个儿能不能不练剑了啊?胳膊腿儿酸疼的都不是我的了……
赵誉城嗓子有些哑,他听到自己低到仿佛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轻喃:“好……”
而另一边,焦堂宗一行人行驶了半月,并未走大路,而是走的小道,一路顺利往大荆国边境而去,只是自从周良鱼身上的药性接了之后,他就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焦堂宗焦急,可劝了无数次,周良鱼不说话也不理他,就是背对着他窝在马车里睡觉,也不打理,整个人差点活成了一个野人,看得焦堂宗越来越担心,却不敢乱来。
这日,马车停在了一个官道口不远处,焦堂宗趁着歇息的空档,小心谨慎上了马车,望着背对着他的人,红着眼道:“公主,你别这样,王爷他……也是没办法。
朝中有人知晓了你是男子,想要借此暴露你的身份,王爷只能送你离开。
如今王爷设计了一场假死,良公主已经不存在这世间了,公主你以后就能……自由自在生活了。
这样不好吗?等事情了了,公主你若是想……”
“我不想。”
周良鱼突然开了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焦堂宗先是一愣,随即眼底迸射出一抹狂喜:“公主你……你肯理我了?!”
只是焦堂宗这抹狂喜,随着周良鱼坐起身,却是傻了眼,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抖着手吓傻了:“公、公主你……你……”
周良鱼斜睨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焦堂宗半天才想到什么,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可到底过往两三年都以为公主是女子,这突然看到公主这么野性的一面,就像是另外一幅模样,让他着实吓住了:“公主你……你……长胡子了。”
尤其是胡子杂乱的模样,配着冷漠的一双眼,看得他心里一颤。
周良鱼懒洋洋倚着车壁,抹了一把:“你不是知道我是男的了?男的长个胡子有什么关系?”
以前他都是在沐浴洗漱的时候随意处理一下,如今不处理躺尸了半个月,他想想也知道什么模样。
他躺了这么久,也想清楚了,不是想让他走吗?他就走给他看,让他走了别想他再回来!
周良鱼斜睨了眼焦堂宗欲言又止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靠近了:“还有,不是说良公主死了?既然死了,以后再无良公主此人,也别喊我公主了,还有……焦公子觉得这模样如何?”
焦堂宗愣了愣,听到最后焦公子三个字,心里酸酸的,“公……公子,我这就去给公子端清水拿刀片清理干净。”
焦堂宗却看到面前的男子嘴角扬了扬,露出一抹让他很陌生风流玩味的笑:“清理?不必了……爷觉得这样不错,以后……就这样了。”
焦堂宗:“…………”
不、不是,公主你别想不开啊!
焦堂宗以为周良鱼是开玩笑的,结果,周良鱼直接跳下了马车,拿出焦堂宗准备的衣衫等物,直接问了最近的河边,洗了个澡彻底洗漱了一番之后,换上衣袍再回来,焦堂宗望着直接剪了短发的周良鱼,吓得腿一软:“公……公子,你……都是属下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属下绝不还口,您……您别想不开去……去出家啊。”
公主这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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