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的审讯持续到中午,换了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对林思武又是拍桌子又是打温情牌。
林思武感觉又屈辱又疲惫,身心都备受摧残。
苦苦煎熬了几个钟头,林慧珍给他请的律师终于来到审讯室。
“林先生,我姓钟。
要是同意我给你辩护,就签一下授权书。”
林思武打量了一下钟律师,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国字脸,皮肤白白的,不是印象里那种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神情古板高冷。
签完字,林思武跟钟律师讲了昨晚的经过。
说完,林思武紧紧盯着钟律师的眼睛,好像在找啥东西,惨兮兮地说:“我是被冤枉的,钟律师,你得相信我。”
“这个,被诬陷吸毒的受害人可以向上级机关报案维权,要求处理并提交证据。”
钟律师平静地回答,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让林思武心里凉了半截。
中午吃过盒饭,又是没完没了的审讯。
不过这次有意思的是,居然问起林思武在部队里的情况,弄得林思武一头雾水。
心想,你们连部队的大门都进不去,问这些有啥用呢?
“对不起,按照部队规定,不能透露!”
林思武把头一扭,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们。
下午,林思武被戴上手铐、脚镣和头套,被推进囚车,转运到铁网高墙里面。
经过搜身,上缴个人物品,换上号服和布鞋,被扔进七号监舍。
这是一间能关十二个人的牢房,里面有股说不出的怪味。
齐膝高的大通铺上铺着一条条军绿色的褥子,枕头和被子也是绿色的,叠得跟一排整齐的豆腐块似的。
房间尽头是一个跟床铺一样高的蹲便器,用矮墙隔开,要上三级台阶才能上厕所,那高度正好从门外能看到上厕所的犯人的屁股。
囚犯们靠墙站成一排,管教背着手,装模作样地说了说监规,又大声呵斥犯人几句,锁好铁门,拎着稀里哗啦响的钥匙圈,转身走了。
“小兄弟,因为啥进来的?”
一个三角眼、咧着大黄牙、比林思武矮半头的犯人蹦到林思武面前,学着电影里吸毒的人那样,用食指在鼻子下面、上嘴唇那里抹一下,阴阳怪气地问。
“你是牢头呗?”
林思武恶狠狠地瞪着三角眼。
“哎哟嗨,这么狂啊,妈的,知道不,来了这儿,你就得守规矩。
是龙,你得给老子盘着;是虎,你得给爷趴着。”
说话的是三角眼旁边的壮汉,头上有刀疤,皮肤黝黑,招风耳。
这家伙一上来就伸手拍林思武的脸颊。
林思武恶心坏了,从来没想到地痞流氓都能威胁到特种兵头上了,真是他娘的——士可忍孰不可忍。
这几天心里攒的火,就像火山口的沸腾岩浆,都快到喷的临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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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刀疤汉应该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林思武对他这种“拍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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