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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韵棠说:“我也没不是自己想活到这个年纪的,可是也不能说不活就自杀了——这也许就是命里的事情。”
那人轻轻笑了,“借口,你只不过是厚着脸皮活着罢了。
像你这种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不会有人爱你这个怪物。”
吴韵棠想睁开眼睛看一眼那人,偏偏这个时候眼睛酸涩得睁不开。
一滴眼泪从眼角渗出来,“你说的对,你说的总是对的……当初那一枪你不该打偏。”
那人说:“现在补救也来得及。”
吴韵棠的手缓缓抬起放在自己的心口,“这里。
这次,你别打偏了。”
“嘭!”
吴韵棠猛地睁开眼睛。
一室的暗影,仍旧只有他一人独坐。
刚刚竟是南柯一场。
他的手抚上胸口,那下面是一颗老病孱弱的心脏,还有一个狰狞凶险的疤,此刻隐隐作痛。
那痛楚绵远悠长,不疾不徐地蔓延到四肢百骸,吴韵棠剧烈地咳起来,每一下都像被无数的细针同时刺中,不适到极点。
可是他不担心这痛楚会要了自己的命,若是那样倒好了。
可是生活总是这样,只管让他疼,不管解脱。
泪流满面虚弱不堪地瘫倒在躺椅上——一年中只有这一天他允许自己暴露出软弱来,在这个房间里,软弱给自己看出了这个门过了这一天,他仍旧是迪都令人闻风丧胆的吴爷。
侧躺过去努力想蜷缩起身体,可是没有力气,“谁来救救我?”
他想,“或者谁来解脱我?桑铎,你如果化成厉鬼就来取我的命吧。”
阿吉来看望肖桑,一进他的办公室就稀奇古怪地围着肖桑上下左右地看了半天。
肖桑被他瞧的不自在,说:“你看什么?没见过帅哥么?”
阿吉点头说:“见过。
刚才在走廊里还见到一个——肖桑,你是有儿子么?”
肖桑哈哈笑说:“我没你那福气,能捡个白眼狼回去养着。”
阿吉说:“可是刚刚我在走廊里看到一个人和你年轻的时候很像啊。
所以我就想,是不是你不小心嗯……现在儿子找上门来,然后你把他带入行了。”
肖桑这下有点笑不出来了,立刻知道他看到的是谁了,有点无奈地说:“阿吉哥!
我叫一声哥!
这话可不能乱说,会得罪人的。
你看到的那个不是我儿子,虽然理论上我可以有儿子,可是实际上我真的没有——再说也没那么像吧。”
阿吉说:“像啊!
我可是见证过你年轻时期美貌的活化石!
你自己看不见对比当然就说不像,我们外人看来就觉得不是你儿子也是你侄子了。
你们家基因好啥的哈呵呵。”
肖桑就嘘他,不让他说,“什么儿子侄子的,越说越没谱了!
你别就跟着添乱了,那少爷也正因为这个看我不顺眼呢!
我看了他都要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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