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祖父去世后葬在台北阳明山第一公墓。
今年是他老人家的一百岁冥诞,整个周氏家族决定召集所有子孙去墓地集体拜祭。
作为我爷爷这一支的后人,我和我爸妈还有老婆孩子也都要参加。
他们昨天已经从温哥华飞抵台北了,今天我也要过去和他们会合。”
“哦,这么说你们是全家出动去台北扫墓了。
周氏家族所有子孙都要到场的话,那该有多少人啊?”
周为鹤笑着说:“这将是一次规模空前的家族聚会,曾祖父一共留下四子三女,再各自开枝散叶,除了我爷爷这一支单薄了点,其他几支都是子孙满堂。
据台湾那边的一位叔祖父统计,届时到场的子子孙孙将超过一百五十人。”
“哇,那可真是大家族哇!”
“这还不止,因为曾祖父生前是位医术高超的医生,救过很多人的命。
许多病人或是他们的后人也表示会来参加这次拜祭,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呢。”
程楚翘颇有些惊讶:“你曾祖父是个医生吗?当初你说他解放前去了台湾,我还以为他是国民党的军人,跟着部队撤退过去的呢。”
“他的确是。
曾祖父当年是国民党军队里的一位上尉军医,参加过惊天动地的松沪会战,在火线上救下了无数伤兵。
说起来,我这位曾祖父真称得上是位英雄人物呢,可惜我这辈子无缘见他一面。”
说着说着周为鹤看了看手表,抱歉地告辞:“不好意思楚翘,我得赶去机场了,下次回国时再找时间跟你好好叙个旧。”
“为鹤哥哥,那我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我是来出差的,和我们公司有合作业务的那家公司特意为我配了一辆车管接管送。
司机就在楼下等着我呢。”
楼下果然有辆商务车在等候着,程楚翘把周为鹤送上车后与他挥手道别。
看着汽车走远了,她转过身满腹疑惑地重新上楼,边走边想:那一年,跟我开玩笑说他是周为鹤曾祖父的那个男生,究竟是不是陶君朴呢?时间太久了,都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感觉好像就是他呢。
程楚翘想和陶君朴求证一下这件事,裙袂翩飞地又走进了装修中的房子。
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屋里的工人们下意识地都朝门口看过去。
一个正在使用电锯切割木材的木工师傅,眼睛走神的时候手一滑,顿时一声惨叫伴着鲜血四溅响起。
电锯锯伤了木工师傅的左手,血迅速从皮开肉绽的伤口涌出来,整只手都被染红了。
那只血淋淋的手看得程楚翘的腿都软了,胃里也一阵恶心想吐。
其他几个工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惊得面无人色地站在一旁发呆。
陶君朴是唯一一个没被吓呆的人,惨叫声一起,鲜血一溅,他就立即反应敏捷地冲上去了。
冷静地抓起那只血手飞快地察看了一下伤势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按在伤口上,语气镇定地安慰道:“别紧张,伤势不严重,只是拇指背侧一个长五公分、宽半公分的口子。
虽然肌肉外翻,骨组织暴露,但并没有伤及肌腱和骨头。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医生做个缝合术止了血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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