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低喝一声,“叶大人!
不知毁坏他人财物……”
海宁立刻接过话茬,“按打殷律法轻者三十大板,重者发配边疆!
但在下请问老管家,这东西是你们老爷的?”
“当然……不是!”
大管家转的生硬,却也精明。
若说是他们家老爷的,必定得由他们老爷出面告官才行,到时岂不是正撞到这个县令手里?!
不与这县令碰头——是老爷千叮万嘱过的。
一旦羁押令被递到老爷面前,人命官司就算上了身,到时的损失又何止一两件玩意儿?
大管家咬咬牙硬把这口恶气忍下去,只要老爷跟太守依然是好友,日后自然有机会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县令。
“哦,原来不是你家老爷的,那……是你的?”
海宁又问。
大管家冷哼,“是老夫的又怎样?”
“那我倒是要问问大管家月俸几何,怎能买得如此奢华的东西,怕不是监守自盗,污了东家的钱两?”
“你……”
海宁打断他,“若是你们家老爷赏的,也得烦请邢老爷出来对质一下啊!”
“……”
“怎么?这个瓶子又不是大管家的了?那……是不是哪个少爷姨娘的,或者是扫院做饭的下人的?”
几句话把大管家的借口出路堵死。
海宁冷笑,手向后一挥,喝令,“动手!”
顷刻之间,砰乓之声,不绝于耳。
富贵华丽的正厅,转眼成一片废墟。
原本价值千金的各种珍贵古玩转眼成一堆瓦砾,千金散尽。
砸完了正厅,海宁刚要叫人转移阵地,继续砸……
“住手!”
背后有人大声喝止。
一个年届六十,圆脸小眼,翘着山羊胡的人,背手从后堂走出来,身后跟着一溜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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