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的沙哑之中还带着一点别的情绪,夏倚照默不作声地从地上站起来,而后朝夏清河伸出手“起来。”
夏清河便顺着她的姿势将手放入了她的掌心,随即了宋寒时一眼,勾了勾嘴角。
只是他站定的那一瞬间,夏倚照便松开手,“好了。”
闻言,他的神色有些黯然,明知方才的动作对于夏倚照而言坦荡无比,没有任何私心。
是他想得太多,把刚才肌肤相触时的细微电流珍藏在心中。
他的神情变化似乎没有逃过宋寒时的眼睛,眸色有些晦暗,视线在两个人身上逡巡,最后落在了夏倚照的脸上
“到了什么时候还在这边打打闹闹营地不是你们两个叙旧的地方。”
方才夏倚照将夏清河按在地上的那一幕落在他的眸中,有些刺眼。
若还是小时候这般倒无所谓,只是两人都已经长大,夏倚照更是他的妻子,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更何况他对上夏清河的视线,墨眸深沉,里面闪烁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后者也直直回着他,甚至对他笑了一下,“皇上教训得是,如今贵妃娘娘受了重伤生死不明,臣实在不该拉着阿姐玩闹,显得对贵妃娘娘很不尊敬。”
宋寒时“”
夏清河仿佛没有见他越发阴沉的脸色,又道“只是方才都是臣的过错,臣不该拉着阿姐,阿姐也是被臣烦得受不了,方才也只是在教训臣,并没有要和臣打闹的意思
,只是皇上若要追究责任的话,那便问臣的罪,和阿姐没有任何关系”
宋寒时还什么都没有说,夏清河就已经把所有的过错拦在了自己身上,仿佛方才他就是要治他们的罪。
果然,夏倚照闻言蹙起了眉,毫不犹豫挡在了夏清河面前,一副为他出头的姿态,有些不满地向宋寒时,“皇上若有什么意见大可以冲着臣妾来,跟清河没什么关系,只是臣妾与清河两个人很久没见面,一时有些激动失了仪态,若是贵妃真伤得那么严重,那臣妾的确不该在此时欢声笑语惊扰了她,皇上若要责罚,那便责罚臣妾一个人。”
宋寒时眉心一跳,眸色缓缓沉了下来,视线紧紧攥着面前的女人,低声道“朕何时说过要与你计较”
他不过一句提醒,从来就不曾跟她计较过这种小事,更不会为了春儿问她的罪。
只是着这两个人姐友弟恭的样子,他便觉得碍眼。
他方才全然不曾提起春儿,他们二人却一口一个贵妃,生怕他听不出他们语气中的讽刺。
如此沆瀣一气,当真姐弟情深。
夏倚照不说话,只沉默地低下头,夏清河也安安静静立在她身旁,两人仿佛筑起了铜墙铁壁,只将他挡在了外头。
宋寒时脸色很难,闭了闭眼,只是想到夏倚照那一副倔强的模样,还是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着她,“过来。”
“到朕身边来,阿照。”
夏倚照抿了抿唇,眉头蹙了一下,到底还是直起身子,慢慢走到他身边。
“皇上。”
她唤了他一句,眼里满是疏离。
宋寒时的眸色有些闪烁,着她半晌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才向依然立在原地的夏清河,“先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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