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只是个室友而已,还不至于有那么深的友谊。
作为情敌,孟尧巴不得南泽快去死,烦得不行。
医院里人少,尤其是后半夜。
走廊安静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苏落的心情紧张焦急,他害怕见证死亡。
医护人员匆匆而过,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们脸上带着专注和沉重。
少年靠着白色墙壁,初秋的温度在夜晚骤降。
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他很不喜欢,鼻尖随时皱着。
一张病危通知书递到面前。
本该由家属签字,可医生联系不到南泽的家人。
在他准备写下名字时。
隐约一股凉意直直打在后背,冻得人头皮发麻。
他看向周围,只有沐辞在身边,怕是错觉。
两人在外面等了五个小时。
将近天明。
手术灯灭。
医生告诉苏落,“幸好抢救及时,头颅上有一道很严重的致命伤,再晚几分钟人就没了。”
南泽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白色的墙壁周围挂着各种医疗设备。
躺在床上的男人戴着呼吸机,他的身体周围连接着各种监测仪器和输液管道。
头部被仔细包扎,纱布包裹着伤口,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
南泽像一具没气的尸体直挺挺躺在病床上,除却仪器的数据跳动,几乎分辨不出来他还活着。
苏落微颤的手被沐辞握住,给予安抚。
“不怕,没事的,你可以进去看。”
南泽慢慢睁开眼睛,眼神迷茫,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目光渐渐聚焦到床边的少年身上,
“落落,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泽的声音微弱而低沉,他的嘴唇干裂,说话略显困难,鼻音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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