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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背靠着温浅的房门,感受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心道今晚这一劫真是左右躲不过。
如今他的思想已经不单单是不正常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邪性,什么仁义道德人伦纲常通通都从他脑海之中退去,他的脑海中只剩一片耀眼的白,白的摄人心魄,白的让人抓狂。
那个夜晚,程斯刻不出意外地梦到了这一片白。
梦里的温浅没让他从自己的身上下来,在程斯刻想要逃跑之际,温浅双手环住了他的后背,他眯着眼睛将程斯刻的上身拉向自己,于是他们鼻尖相贴,嘴唇相蹭,程斯刻能闻到温浅好闻的鼻息,带着丝丝红酒的香气,烫得人心尖直颤。
他迷乱之际,发觉灼热的肌肤正与他的身体相贴,程斯刻低头一看,震惊地发现他的衣裤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少年人身量已长,但依旧带着股青涩的瘦削,整个人挺拔又充满生机,小麦色的肌肤和温浅的形成鲜明的色彩反差,这点色差让入目的场景更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程斯刻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温浅每挪动一下,肌肤就会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他们的躯体在交缠,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仿佛云雨已过,彼此之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小狗,我好想你啊。”
程斯刻又听见了几个小时之前在妄高山门口听见的这句话,那时候听着是无言的高兴,可此刻这句话听来却带着具象的情意。
温浅仿佛在一点点将程斯刻融入自己的身体,程斯刻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从他被温浅领养的那一刻开始,他整个人就是温浅的。
他的身,他的心,他的三魂六魄,无一不是眼前这个人的。
程斯刻在一片迷乱之中沉沦,感受着身下之人热忱的亲吻与抚摸,他不懂回应,只能被带着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游荡,漂浮,茫茫不知所以然。
是了,他又看到了那片白,白的耀眼,白的让他仿佛被高高抛起,在云间被白色雾霭层层包裹,那股白色的暖意让他头皮发麻,重重落下的时候连余韵都能让他颤动良久。
程斯刻在一片汗湿中醒过来,大口的粗喘唤醒了他轰然远去的梦境。
他的手无意摸过身下的床褥,发现早已一片濡湿。
温浅宿醉之后是被渴醒的,他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凌晨四点多。
头依旧很痛,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要不是有小狗他还真不知道怎么……
小狗?
温浅睁大了双眼,脑海中迅速闪过了几个片段,是程斯刻在妄高山门口接他的场景。
小狗昨晚来接他了?
是了,对,要不他怎么一个人回来,是小狗来找他了!
那一刻温浅有种说不出的开心,心头埋藏已久的阴云仿佛散去了不少。
程斯刻来找他了,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不再避着自己了。
他没有排斥温浅叫他小狗,甚至他们还抱抱了!
温浅不顾头痛从床上兴奋地坐了起来,想要努力再回忆一些片段,却发现回到家之后的记忆他已经丧失了。
他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下床准备给自己倒点水润润嗓,开门之后,却发现外卫的灯亮着,里面似乎还有冲水声。
温浅有些疑惑,上前扒在卫生间门边听了一会儿,听不出个所以然,接着打开了厕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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