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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致猛的一踩刹车,将车停在了桥边,一侧身就扣住了夏唯远的脑袋,欺身吻了上去。
夏唯远见他的脸凑过来,顿时气的牙齿发颤,使了蛮力将他的手指掰开,转身开了车门就往外跑。
韩致兔子一样跳出车,两步从后面绕过去,迎面抓住人,一手扣住夏唯远的手臂,一手固定住他的下巴,肌肉勃发的腿稍一使劲就将人死死的抵在后车门上。
低头欲吻。
夏唯远大吼:“韩致你说过不会再这样对我!”
韩致停下动作,狼一样的眼睛盯着夏唯远,冷笑着回答:“我是疯了才会答应你。”
说完就含住了夏唯远的唇,手指用力掰开夏唯远的下颌,舌头长驱直入,气势凶猛的在他口腔内翻滚,甚至将舌尖往夏唯远喉部探去。
韩致觉得自己就是疯了,一颗心全挂在这人身上,怕吓了他伤了他,才让他踩在自己心尖上为所欲为!连续几次抱他吻他,他都当自己是一时冲动,转身就又回到好朋友的距离。
所以上次才硬着心肠将人堵在车里吻的双目含泪,一字一顿的对他说:“我之前在骗你,我几次这样对你不是一时冲动,夏唯远,我真的爱你。”
逼的他正视自己一腔感情。
夏唯远当时是真被吓到了,不管不顾的要下车,要跟他决裂。
韩致才对天发誓说自己喝多了,再没有下一次。
也是从那次以后,夏唯远再不似从前那样对自己,打电话过去不是在上课就是在睡觉,说不了两句就要挂,甚至十次有九次不接,去学校找他也十有八九逮不到人,活生生晾了韩致两三个星期。
如果不是今天碰到,是不是下次就得看着他和一个女人相亲相爱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韩致舌头猛的一麻,钻心的刺痛让他本能地离开了夏唯远的唇。
用手一摸,好家伙,糊了半手的血。
再一抬头看夏唯远,薄薄的下唇上也是血迹斑斑,嘴角还有血丝顺着往下滑。
韩致被那血色一刺,整个脑子就清醒了,连忙抬着手要去给夏唯远擦血,嘴里念叨:“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疼不疼?”
夏唯远一拳头将他的手打开,平时总是温温和和的眸子此刻布满了失望与愤怒,他阖动轻薄的唇瓣:“我再不会相信你了。”
说完就使劲推开韩致往桥下跑,拦住一辆出租车,很快就没影了。
夏唯远第二天就坐上了回武汉的火车。
上车前看到一堆的未接来电,心烦不已,直接把电话卡抠出来扔进垃圾箱。
夏唯远承认他对韩致很有好感,这个人成熟稳重,细心可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
但是他干嘛要逼自己呢?
夏唯远整个暑假都心烦意乱,但他不知道的是,远在江州的韩致已经快要入魔了。
自从那夜从桥上不欢而散,韩致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上夏唯远,电话打不通,跑到学校才知道都放假回家了。
韩致知道夏唯远是武汉人,但具体武汉哪里的,夏唯远没说过。
韩致不敢轻易动家里的人去查,怕大哥知道自己看上一个小男生要对夏唯远不利。
只能不动声色的联系老同学,顺着七拐八拐的关系找到了J大的生源资料,又提着几瓶好酒去求人,花了两个多星期,终于拿到那一行家庭住址。
此时暑假已过半,正是酷暑难耐的时候。
韩致坐在夏唯远家对面的公园长椅上盯着小区门口,足足等了两天都没见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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