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我的外号便成了“于翠花”
。
后来,我们班里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称呼我为“于翠花”
,包括陈辰。
即使后来她与我交往之后,称呼依然没变。
我和陈辰结婚之后,她仍然坚持对我用这个称呼,以至于我们的女儿在刚刚开始学话的时候,一度误以为我真的叫“于翠花”
,这也导致我们用了好几个月才把她对我的错误称呼扳过来。
“算了吧,陈辰,你也挺忙的,而且我一会儿还要出差呢。”
我说。
我有时候叫她“陈辰”
,有时候叫她“辰辰”
,她能听出来这其中的不同,因为我的音强度是不一样的。
陈辰不解:“大礼拜五的,怎么还出差呀?明天还要工作吗?”
实际上,我周日从北京走都不晚,因为我只要在周一投入到工作之中就行。
其实我是这么打算的,我和陈辰办理完离婚手续,正好趁着周末,提前两天去南京,在那边游玩一番,放松一下心情,然后周一再去做项目上的对接。
我对陈辰说:“我不知道领导们是怎么安排的,非得让明天对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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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点的高铁?”
陈辰问我。
“下午一点半的。”
“那你是先回家还是直接去高铁站?”
她又问。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刚刚十点。
我说:“我想先回一趟你妈那儿,看看小石榴,然后回家去拿书包,再去火车站。”
小石榴是我们女儿的小名,因为她刚出生的时候红红的、圆圆的,我和陈辰在小苹果和小石榴之间选择了后者作为她的小名。
陈辰点点头,说:“要不然你还是先回去拿包吧,然后再去我妈那儿,毕竟我妈家离火车站更近。”
我说:“我从南站走,不从北京站走,还是先去看孩子吧。”
陈辰说:“今天你也没开车,那我开车送你吧。”
我说:“我坐地铁吧,也挺方便的……你直接去单位吧。”
陈辰说:“行,那你路上小心啊。”
我点点头。
陈辰走向她的车,忽然回头对我说:“你回家先刮刮胡子吧,都邋遢得没样儿了……到了那边也理理吧。”
我摸了摸人中和下巴,确实有些刺手,便说:“行。”
然后对她摆了摆手,她钻进汽车,动了它。
我看着陈辰开车离去,忽然感觉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也许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交流的比较少,更加趋于理智了吧。
也许是我们终于在法律上“摆脱”
了对方,甩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吧。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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