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的温柔又细致,每一下都像是在安抚。
“等结婚,”
他说,“我只是想亲亲你,嗯?”
说完,像是怕闻声还紧张似的,从她的嘴角吻到下巴,手托着她的后脑,拇指蹭了蹭她的侧颊,哄着:“闻声,不难受的,等我们结婚了试试?”
闻声突然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随之而来的是耳尖的温度骤然升高,她像被烫到了似的,连呼吸仿佛都带着滚烫的蒸汽。
她抖着睫毛,额头抵在李延时的肩膀上。
闻声想到,昨天晚上在书房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一瞬间,闻声忽然有点想哭。
她本来就是个泪很少的人,这八年几乎从未哭过,甚至是昨天在联谊上见到,再到解释完误会跟着李延时回家,看到那些他想念她的种种,她心里发酸,闷闷地疼,却仍然没有哭出来。
直到此刻。
在这个快餐式爱情如此泛滥的社会,只追求身体快感的人呈指数增加的当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习惯,习惯一喜欢就坦诚相见,再别重逢的第一面就天雷勾地火表达自己的想念。
可是有个人,从再见她的第一秒就打定主意,我们早点结婚,结婚再说这个。
他等的了,喜欢她,也不只是因为想和她做这个。
诚然,并不是说物化女性。
只是说,在与此相关的事情上,这个社会对女生比对男生要求的更严苛。
虽然这不对,但既然无法改变现阶段的社会,那在李延时这里,他想遵循规则,保护她保护的更多一点。
他爱的人,值得最好的,方方面面也应该被考虑和尊重的更多。
闻声颈侧的汗被李延时刮了去,她头抵在他的胸前,微颤着身体。
李延时亲了下她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耳垂,声音里还有明显的混哑,笑着问她怎么了。
闻声摇了摇头,额头擦过他的侧颈,闷着声音说了句“我没有不愿意”
。
李延时把闻声搂进怀里,低笑声从胸腔里溢出来,缠绕在她的头顶。
他说:“我知道,是我想等结婚。”
闻声还是摇头,吸了口气,带着鼻音说:“是我,是我生病了,我不想让你知道。”
她在李延时怀里抬起眼睛,眼眶有点红,让她看起来像个做错了事,在认错坦白的小兔子。
李延时一怔,拍着闻声背的手顿住,背脊微僵,连带着手身体都木了点。
几秒后,他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回事?”
他很明显的嗓音发紧,但问话的语气却带了点小心。
手腕上的拷刚就被松掉了,闻声连忙抬手握住他的,解释:“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影响正常生活。”
李延时像是不相信,仔细地看她的眼睛:“说明白一点。”
闻声抿了抿唇,垂眼:“心脏出了问题,做了两次瓣膜的手术,这半年还在恢复期,几个月前去复查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闻声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伸了手,捏了捏一侧的被角。
李延时垂眸,盯着她这动作,片刻后咽了咽嗓子,抄着闻声的膝弯把人抱在怀里,靠上身后的床头。
闻声低着头,食指绞上被子的线头,她知道李延时在看她。
“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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