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之轻轻地抬起他脸。
发现他闭着眼睛,似乎是魇着了,呼吸不太稳,眼角有泪渍。
“我只喜欢你,”
贺昀之揩掉他脸上湿漉漉的泪,“我只喜欢你。”
他重复着。
小鹿平静了些,趴在他肩头不说话了,呼吸沉沉的。
“傻瓜,你最傻了。”
贺昀之说。
你恨过我吗?
你是怎么捱过那些日子的呢。
不仅仅是我们后来那些事情。
从小到大,你快乐过吗?
他了解他太少,也太晚了。
在那个夏日的午后,白发青年像叙述发生于另一个世界的故事那样,讲述着他们童年的种种,他们后来各自的命运。
他的心脏像被置入寒冬,体会到了真正具象的心碎过程。
他忘记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心痛得几乎站都站不稳。
他只记得那种痛。
再后来,曾经的那些不甘和耿耿于怀也烟消云散了。
有时他甚至会想,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如果他真的爱过那个人。
他真的只为骗他而来。
那么当他顺利拿走他的钱和贺如真狼狈为奸那一刻,他至少真正得偿所愿、逍遥自在过。
人应当是趋利避害的,傻子才会作出置自己于死地的选择。
“抱歉……”
“是我识人不清。”
“是我,怨憎、嫉妒、冲动,选择了逃避……”
“抱歉……”
为什么不能是我,比他更早出现在你生命里呢。
如果可以早点认识你,会是我带你离开畸形秀。
我给你买漂亮的玩偶,给你想要的自由。
我们一起长大,没人能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更没人会推你至生死边缘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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