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感觉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我是说…如果有人存心想要害你,我一定会把她揪出来送进监狱,可是…你会同意我这样做么…”
到底要不要告诉段冰是她亲生母亲的事实?如果她知道之后,会不会念及血缘之情改变主意,放弃追究?
沈井原自然是巴不得商陆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残忍的事实,这样她就不会痛苦不会受伤,可如果不告诉她的话,沈井原怕自己会亲手将段冰送进监狱,那个时候毫不知情的商陆会不会更加恨段冰?
太乱了,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心里有点不安又有点后悔,后悔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或许在刚刚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他就应该告诉段冰和商陆,不至于让他们母女的关系恶化到这种败坏的程度。
不行,他想象不到她知道真相时的样子,是疯狂是心冷,无论是哪一种,沈井原都承受不住。
“你到底在说什么,井原?”
“没什么…我只是怕你打针害怕,转移你注意力而已。”
他将挡在她眼前的手掌拿开,脸上重新换上轻松的笑容。
…
庇佑,是爱人替我们遮住眼的宽厚手掌。
里面是他清晰美好的掌纹,外面是蝇鼠乱窜的世界。
当那手掌被掀开,我们有没有足够的勇敢,去接受眼前的事实?
咖啡厅里,袁婷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柔软的手掌遮盖在齐慕的眼睛上。
“猜猜我是谁?”
她笑靥如花,细声软语的样子温柔至极,却让正在陷入深思的齐慕心头一凉。
商陆还在医院,齐慕自然没有心情和她玩笑,便不动声色的拿开她冰凉的指尖。
袁婷有点扫兴,在他对面坐下:“怎么了?小脸这么白。
榴莲酥没买到?”
齐慕兀自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日历来,指腹反复搓磨其上,心事重重的样子与平日的开朗判若两人。
袁婷毫不知情,却开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袁婷,我不会去见段冰了。”
他突然将她与姨妈两人的名字叫得如此生涩,让袁婷脸上的笑容瞬间倾覆。
…
袁婷如行尸走肉般推开家门的时候,席崇华和段冰两人正在穿外套准备出门。
面若冰霜的席崇华见袁婷进门,赶紧催促道:“婷婷,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去医院看看陆陆。”
袁婷将目光投向正在播放着的电视节目,里面正在报道着商陆被泼硫酸的时间,内容捕风捉影,极其荒谬。
段冰走过来将电视机关上,转头对席崇华说:“老席,咱们两个去吧,瞳瞳去会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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