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呢?”
“干嘛啊老头子,我跟瞳瞳在这儿试礼服呢!”
“试个屁礼服!
孩子在家都烧成这样了你不去医院拿点药给她打个点滴!
你赶紧给我回来!”
段冰吓得一缩脖子,这是怎么了这是?突然发这么大火!
她攥着手机转头去看试衣间里的袁婷,小声捂着电话说道:“我...我这就回去。”
段冰很快就到了家里,手里拎着刚从医院里拿回来的退烧药和点滴。
段冰是和席崇华一个医院的护士,发烧感冒这样的小病对她来说就是打两个点滴的事情。
一见商陆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烧得通红,赶紧就上前又摸又看的,商陆没有力气反抗她,只能任由她摆弄着,心里很不舒服。
“你们先出去吧,我给陆陆量量体温。”
段冰将一屋子没用的老老少少轰了出去,只剩商陆和她自己。
这是商陆回来之后,第一次单独和段冰接触,只见她满脸慈祥的看着自己,手抚上她的额头。
“陆陆,除了发烧你还头痛吗?嗓子疼不?”
商陆脾气倔,头转过去不让她碰。
段冰的手尴尬的僵在空中,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但很快就变成了笑容:“怎么不让阿姨摸摸头呢?”
“你别装了...”
商陆闭上眼睛气若游丝。
那时的商陆,心性还是年轻得很,对口蜜腹剑的人也会将厌恶表现出来,尚不会隐忍,直到后来被人绊了个大大的跟头,才明白喜恶不形于色也是一种生存手段。
段冰闻言,身子一僵,却也早有准备。
原来她真的还记得当年的那件事。
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互相假笑了。
段冰将枕头从包装袋里拿出来,看似无意的说:“陆陆,阿姨给你打一针,你可别嫌疼。”
她拿过商陆的手,绑上压脉带,“啪啪”
两下敲上她的手背,那尖锐的小针便扎了进去。
商陆从来没感受过这么疼痛的输液,死死地咬住下唇,一瞬间唇间的血色苍白透明,仿佛血液悉数被抽走了一般。
段冰见她痛苦的神色,嘴角暗暗冷笑了起来,语气却是热热乎乎的:“今天阿姨去陪袁婷看订婚宴的礼服去了,她和井原要结婚了,阿姨想着,你做袁婷的伴娘是最合适的呢!”
她话音刚落,那针头却又从她的血管里抽了出来。
段冰佯装惊讶地说:“哎呀!
你这孩子的血管真不好找,刚才没扎进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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