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毫米的绳子果然无法承受三个人的重量,随着一声脆响,铜树那一边的打结处拉断,我们象荡秋千一样划过一道大弧线,重重撞到了一边的崖壁上,给撞的七荤八素的,几乎吐血。
最下面的老痒撞的最厉害,一时抓不住绳子,向下滑去,他慌忙扒住了边上的石头缝隙,才停住身子,我和凉师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脑袋划过一道岩棱,给磨出一道口子,鲜血之流。
凉师爷垂直吊在那里吃不住力气,绳子在手心里打滑,一下子就吱溜到底,幸亏下面还有一个老痒,才没掉下去。
上面石笋继续的开裂的声音,随时有可能断裂,我赶紧伸手,抓住边上的钟乳柱,跳了过去,然后把凉师爷也拉了过来,凉师爷吓的够戗,抬头就直说谢谢,才说了一句,突然一张面具就从上面蹿了下来,一下子抓在了他的脸上。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面具底下,几只螃蟹腿一样的爪子伸了出来,凉师爷出“呜”
的一声惨叫,想用手掩脸,但是已经晚了,面具已经盖了上去。
他拼命想扯掉面具,可是那面具好象贴在他脸上一样,几次扯出来又吸了回去。
我想去帮他,可是他了狂一样的乱撞,还没近,就被他一下子顶翻了出去,我一手重新扯住绳子,滑到老痒边上才勉强定住。
我看了看脚下面的万丈深渊,心里暗骂,刚想再上去帮凉师爷。
一抬头,一只大手一样的黑影从天而降,一下子抓在了我的脸上,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
只觉得几只毛绒绒的东西直往我嘴巴里钻。
慌乱间,我只有一只手抓住岩石缝隙,一手去掰那个面具,同时咬紧牙关,不让那东西进来,才掰了一下,那面具竟然自己掉了下来,我赶紧把它扔了出去,结果不巧正扔到老痒屁股上,老痒大骂一声,忙不迭一枪柄将它砸了下去。
我舒了口气,一转头,又是四五只螭蛊跳到了我的头边上,吓的我一个哆唆,抬手就是四枪,可是根本不管用,一下子又是十几只涌了过来,我和老痒向下退去,这时候就听到“呜呜”
的惨叫,抬头再看,凉师爷已经遭了殃,身上爬满了螭蛊,他一边大叫挣扎,想将螭蛊拍下身去,可是他拍掉一只,就有更多的窜上来。
我一边后退,一边开枪一直把子弹打完,形式一点改善都没有,潮水一样的螭蛊从我们两边直围过来,转头一看,四周岩壁上面已经爬满了这种东西,互相触动,一时间满耳都是诡异莫名的声响,简直让人头疼欲裂,一个分神,就有几只窜起来,直往人脸上扑,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中招。
我们一直向下退去,可是不可能快的过这些东西,很快就给围了个结实,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老痒开枪了,拍子撩一声巨响,将我们头定上的螭蛊扫飞了一片,最近的几只面具马上给打的粉碎,碎片象下雪一样从我头顶上落下来。
可是不到一秒钟,给拍子撩轰开的一段空白岩壁马上又给后面的螭蛊覆盖了,老痒一看没用,赶紧用衣服包住自己的头,对我大叫:“老吴!
!
我掩护你,你快把嘴巴包住,然后去拿火把!”
我抬头一看,火把还卡在当时我顺手找的一处突起上,周围一圈没有螭蛊,显然这些东西的确怕火,可是我和火把之间的这段距离,密密麻麻全是螭蛊,根本没可能爬上去,我对老痒他大叫:“不行!
爬不上去!
太多了!”
“我没招了!
搏一下吧!”
老痒一边大叫,一边用拍子撩乱砸,“真倒霉,怎么上次来就没这些东西!”
我看着这些东西,心里直抖,这些螭蛊,并没有多大的攻击力,只是数量实在太多了,又有坚硬的面具保护,很难完全杀死,而且这些还只是几千年繁衍后幸存剩下来的,当年为了保护这棵铜树,古人到底制造了多少这种东西,就无法想象了。
老痒又一次甩开身上的螭蛊,想爬到我的身边来,可是在抬头看我的时候,他突然呆住了,叫道:“老吴,你怎么回事?”
我看呆在那里,几只面具在他肩膀上直往他脸上的衣服里爬去,大叫道:“什么怎么回事!
小心!”
老痒才反应过来,慌忙把肩膀上的螭蛊拍掉,然后对我道:“老吴,我说你——没现?这不对啊!”
“什么不对!”
我将他拉过来,不耐烦地大叫:“什么时候了,有屁快放!”
“你看看你,身上一只面具都没啊!
它们怎么不爬你身上去!
!
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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