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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昼咬着下唇,鲜红柔软的唇被咬出一条白线;“比如有些人要拼命用五天时间做完一个月的工作量,这样他才能争取到一个他很想去的项目。”
许昼直直地望着文怀君,眼里有尖锐的水光,手指用力地抓在毯子上,关节泛白。
文怀君这才意识到,自从许昼回到他身旁,他好像一直下意识地把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他担心许昼的身心健康,担心许昼被别人欺负,但他忘了许昼是个多么独立又坚韧的人。
他愿意为了保护古建筑在雪地里站一天,不惮和一大圈成年人当面对峙。
文怀君深知自己对许昼的控制欲,但没想到他早已表现出了过量的关心,自己还没发现。
“我知道了,我懂了。”
文怀君难得慌乱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他轻轻拂过许昼的眼角,徒劳地想抹去那点水光。
“但你这样会很累,你明明可以轻松一些的。”
“因为我不想,在未来,如果我会再次面对你父亲,他仍然说我是个除了暴力史外毫无记忆点的人。”
许昼缓缓说,眼底变得很红。
像一刀扎进心里,文怀君觉得窒息,他没想到许昼早就在独自考虑未来与现实,心里更湿更酸。
文怀君受不了,抬手把许昼搂进怀里,感受到他的发丝蹭着自己的脖子,有点痒。
许昼没躲,听到文怀君用力搏动的心脏,闷闷地说:“所以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奋斗一会儿。”
文怀君在心里叹口气,觉得他可能忍不住心疼,但又不得不克制自己,便说:“好。”
“我不打扰你,你通宵都行。”
文怀君昧着良心说,语气有点可怜巴巴,“那你能不搬走吗?”
许昼抬眼看着文怀君,觉得他如果有尾巴,此时应该耷拉在地上,觉得有趣,又心软,便说“好吧”
。
尾巴抬起来了一点,文怀君又问:“那以后能一起上班吗?反正我们办公楼挨在一起,只是让司机送我们去,还可以给你节约时间。”
许昼又说“好”
,但给了条件:“我每个月会给你房租,你要收。”
许昼总是在金钱上有种近乎偏执的分明感,文怀君知道他的习惯,便点点头:“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室友。”
许昼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可以这么说。”
室友也很棒了,至少能住在一起,文怀君想。
“那我回去睡觉了室友。”
文怀君站起身,想说要许昼早点睡,还是生生忍住了,便只说了“晚安”
。
第二天早上,许昼看上去精神饱满,文怀君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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