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父母知道他聪慧,也知道他从小就喜欢耍些小聪明,就认定他自小没有学好规矩,作弊一事无疑。
孟吉方为此觉得无脸见人,给气病了,身体大不如前,又偶得风寒,没多久就离开了人世。
孟吉方去了之后,妻子程氏伤心至极,说养了个不孝子,把家里的名声都败坏完了不说,还气死了自己的丈夫孟吉方。
幸好大的两个儿子和小女儿已经成亲,不然还会连累哥哥和妹妹,程氏再也不想看到孟兴东。
程氏伤心之后就是分家,家里的十六亩地分成了四股,三个儿子各一股,她自己一股。
她自是跟大儿子一起生活,西厢房归了二儿子,东厢房归了大儿子,她自己住着正房。
意思就是大儿子和二儿子住原来的院子,小儿子得自己搬出去住。
程氏要孟兴东搬去哪里呢?其实也就是离家几十米距离的隔壁。
那是孟吉方还在世时,心里打算着小儿子走科举的路,大儿子和他夫妻俩住原来的院子,就又把自己隔壁的那块空地买了下来,准备给二儿子修一座小院子。
不想事情没有按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程氏让大儿子和二儿子给在那个新屋基地上修了两间土房子,屋顶盖的也是茅草,又简单的置了几样家什,就让孟兴东搬了过去。
程氏这样分家,孟兴东没有说一句多话就接受了。
但二儿子的媳妇章氏却对此不满,说孟兴东读书本就花了不少钱,不该再分这么多地,又说大哥家有了母亲那份田地自是不愁吃喝,但她家才四亩地,以后孩子们长大是不够吃喝的,去外面租佃田地交的租也高,一年忙活下来也所剩无几。
意思就是地分少了,不满意。
程氏虽然知道二儿子才四亩地是少了些,但这样的分法是丈夫孟吉方临去前留下的话,自是不会更改,再说她一向都是公正懂理的人,再不喜小儿子,不想操持他成家的事情,地自然再不能少了他的。
孟兴东对着自家二哥说,“我也不会种地,我的地都给二哥种,四亩地每年给我三百斤粮食就行。”
章氏自是喜出望外,一般外面租四亩地至少也要交五百斤的租,而且租的田地也不一定会好。
老三那四亩地与她家的分得的地连在一起,种起来方便不说,又是种惯了的地,早掌握了其习性,何况他只要三百斤粮食,占了不少便宜。
再说老三现在这样的名声,以后不一定找得着老婆,听说他从小就不是什么安生的主,如果有个什么万一,那四亩田地不就归她家了吗?
章氏的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啦响,但憨厚的老二孟兴成却担心三弟只收三百斤粮食的租不够吃,说要再给三弟多一些。
孟兴东却不愿再多说,只说三百斤就三百斤。
对于三百斤粮食够不够孟兴东吃,这个问题孟兴成确实担心多了。
因为后来孟兴东根本就没有做过饭,也没有几个白天在家,家里灶一年最多就是烧几回水,粮食都让他拿出去换钱换东西了。
孟兴东时常不在家去了哪里呢?就是在村子里东流西窜,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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