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几步,又倏地折回。
陆听溪以为他还要交代什么,正预备竖起耳朵听,却不防被他一把搂入怀中。
热息骤近,低喘在耳。
她怔神的工夫,面前男人已一口含住了她的耳珠。
酥麻微痒,她不禁轻颤一下。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愈来愈紧,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怀里的兔子不知何时已跳了下去,她被他一径按到树干上,牢牢钳制,从眉眼一直吻到脸颊,最后双唇被他封住。
深卷疾吮,咂呜有声,他不住吸吮她口中香津甜唾,唇舌纠缠之间水泽交融,她听着那动静,满面羞红,连耳朵尖都要烧起来。
想到林外还有好些人,说不得哪个进来催他就要撞见这一幕,她便慌得了不得,心跳咚咚,一双盈盈水眸不住乱瞟。
后头他手脚竟又开始不老实,她也顾不得许多,情急之下踩他一脚。
他终于举动一顿。
睁眼见她嗔视,在她嘴角舔了一下才缓缓放开她,眼底写满了意犹未尽。
陆听溪双颊烫似火起,腿又发软,扶住树干歇了片刻才能站稳。
揩了额上细汗,她抱起兔子,也不敢他,打从另一条小道一溜烟跑了。
谢思言轻舐嘴角。
小姑娘没有抬手甩他一巴掌,亦没有哭闹,似还羞赧了,是个好兆头。
如若不是外头还有好些人,小姑娘心里慌,他大约还能亲得更久些。
拿帕子揩掉了唇上蹭到的唇脂,他正欲出去,塞帕子时,却发现自己衣襟上沾了好几撮兔毛。
他嘴角微扯。
那兔崽子还算有点眼色,方才没碍着他的事。
不过他还是那兔崽子不顺眼,它凭什么整日被陆听溪抱在怀里,他还没被小姑娘正经抱过呢。
光阴忽忽而过,眨眼间过了年关。
年后的日子过得飞快,尤其上元之后,晃眼的工夫,再翻历日,已入了三月。
楚王府暖房里的牡丹、芍药渐次被移出,错落搁到园子里,竞相争艳。
沈惟钦负手打量了眼前偌大的花台,总觉还缺点什么。
思来想去,觉着大抵是少了个跟他一起观花的人。
他去年在扬州待到腊月,但酒楼一别之后,就没再跟陆听溪见过面。
倒是后头又断断续续与谢思言见了几面。
谢思言最终还是答应让他去取证,还为了两不相欠,甩了一千两辛苦费给他,只是显然仍旧怀疑他的用心。
诚如谢思言所说,他完全可以换旁的法子换掉曹济,最终仍选择与他合作,不过是怀着试探他的心思。
沈惟钦在花台前凝思时,厉枭来禀道“世孙,放榜了,魏国公世子位列一甲,榜眼。”
“这一榜的状元真了不得,竟压了魏国公世子,却不知是哪家的”
“新科状元是昌国公家的三公子,据说是圣上钦点的。”
沈惟钦思量一回,轻轻一笑。
他前次赴京,将京中权贵的状况摸了个大概,那昌国公家的三公子虽也是个天资勤勉兼具的,但力压谢思言,却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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