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雨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伞撑开,又打开副驾的门,占喜才下车。
林岩将伞撑到两人头顶,他们站得很近,他问“要我送你进去吗”
占喜说“不用了,很晚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赶紧回家吧。”
“那你拿着伞。”
林岩把伞柄往前一送,“我等会儿用不着,车子直接到地库的。”
“好,谢谢。”
占喜接过伞退后一些,林岩上车走了。
占喜左手抱着礼盒,右手挽着包、撑着伞往小区里走。
雨很大,如果没有伞,从小区大门到她住的那栋楼,一定会淋成落汤鸡。
占喜头很沉,脚步虚浮,知道自己喝多了,想着回家后先洗个澡,明天和手语老师约了第一次上课,不能睡懒觉。
走着走着,她心里突然浮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有人在她。
前面是路灯幽暗的主路,雨水密集,着不像有人,她左右张望,也没发现异常,可那种感觉依旧在。
占喜心里怦怦一跳,想起小鱼的那条留言下雨了,你有伞吗
占喜倏地回头,视线望向来路,那是小区大门方向,二十多米外,保安室边上的阴影处,果然站着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
“小鱼”
她喃喃出声,向着那边走去。
阴影里的人动了,突然之间拔足就跑,是往小区外的方向。
占喜都惊呆了,大喊“小鱼”
她想他跑什么呀他是来接她的吧怕她淋湿给她送伞
这有什么好跑的就因为她到他了还是因为她有伞了他究竟跑什么呀
占喜立刻追了上去,可是她手上东西太多,还忘了自己穿着那双6厘米高的鞋,更忘了她喝了好几杯红酒
跑过十几米,还没跑到保安室呢,她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头,脚踝一扭,“哎呀”
一声喊,整个人就扑到了泥泞的主路上。
包掉了,榨汁机礼盒也掉了,雨伞摔了出去,雨水瞬间浇到她身上。
占喜也没工夫伤心,快速地爬起来,把东西一样样捡起,最后撑着伞,一瘸一拐地跑到小区门外,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她这时候才感到腿上的疼痛,低头去,丝袜蹭破了,膝盖破了一块皮,脚踝也扭到了,身上衣服更是惨不忍睹。
占喜感到委屈,心想这人有毛病啊跑什么呀又不是做贼不就是给她送个伞嘛
弄得她还摔一跤,这么大个人了,多少年没摔跤了呀
保安大叔到她后叫起来“小妹,你这是怎么啦摔跤啦”
到她的脸后又是“哦呦”
一声喊,调子都变了,“你这是刚唱完戏啊”
占喜向他,嘴一咧,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骆静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他就是想给她送把伞而已。
结果,有人送她回来,是个年轻的高个子男人,戴着一副眼镜,起来很斯文。
骆静语发现自己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平安夜时在占喜公司楼下,第二次是在池江夫人的生日宴上,那一次,欢欢对他比手语时,这个男人就在不远处着他们。
而现在,那人撑着伞,占喜站在他伞下,两人面对面说着话。
雨下得那么大,骆静语耳边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突然庆幸自己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欢欢和那个男人都没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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