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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晗一愣,看着吴文轩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轻叹一声道:“无事,只是……”
想了想,搪塞道:“有些累了。”
“去了七弟那,做了什么,这么累?”
吴文轩问道:“累得脸色这么难看,可是叫朕好生心疼。”
庄晗抿了抿唇,沉吟片刻,说道:“七弟和萧大哥说想离开京城,去杭州居住。”
吴文轩心里一惊,皱眉道:“为何?”
庄晗神色带了几分忧伤:“七弟说削藩岂能不一视同仁,自己也是藩王,理应在削藩之列,他自愿去除藩位,和萧大哥搬去杭州。”
吴文轩微怔,沉默下道:“朕已经说过,削藩和他无关,他这又是怎么了?都要做爹爹了,还如此不成熟。”
庄晗望向他,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失望,淡淡道:“皇上这么聪明,七弟为何,皇上应该猜测个大概吧。”
吴文轩听他的意思是有些许的责怪,皱眉问道:“晗晗,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这般拐弯抹角?朕自问没有亏待七弟。”
庄晗轻叹一口气,道:“三位王爷和他们家人的死,当真和皇上无关?”
闻言,吴文轩双目紧蹙,片刻才沉声道:“都是自家兄弟,他们突遭遇害,朕也伤心,已经命人将他们好生安葬了,人死不能复生,至于你这个问题,和朕是否有关,还有那么重要么?”
庄晗心中略悲,眉头紧锁,害怕的望着他:“吴兄……”
略顿:“那是,是一千多条人命啊……一个活口都没留……是不是,太残忍了?”
吴文轩侧过头看着他,略微不快道:“依晗晗的意思,那些人是朕杀得了?”
“难道不是吗?”
庄晗反问道。
吴文轩冷着脸沉默。
两人相继沉默了片刻,吴文轩才开口道:“杀,也未尝不是一种革新。
尤其是对心怀不轨、屡教不改之人,更是唯一的手段。”
这话让庄晗心下骇然,震惊的看着吴文轩,满目的惊恐。
吴文轩道:“他们多次对朕出言不逊,更多次公然侮辱你和我们的孩儿,我岂能再三番五次饶他们?朕从登基那天起,就已经决定除掉他们,只是时机未到,现如今将他们一并除之,且以绝后患,实在是大快人心。
晗晗你忘了当日他们是怎么逼你我了?”
庄晗怔愣的看着他半响,才道:“我只是觉得,他们的妻儿是无辜的,为何连他们也不放过,全部要诛之?”
“你没听过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吗?”
吴文轩道。
庄晗气急:“你难道没听过以仁政治天下吗?”
“晗晗,盛世当以仁政治天下,乱世当以谋略治天下。”
吴文轩道:“朕初登基为帝,他们对朕不服,不仅不帮朕治理天下,反而意图谋反,他们是死有余辜。”
“仁不全仁,谋不全谋,仁与谋相依。”
庄晗怒道:“皇上对待自己的手足兄弟,不是应当把仁政放在首位?”
“自家兄弟又如何?自家兄弟为了这权位之争还不是兵戎相见?”
吴文轩道:“再说了,仁政那要看对什么人了,他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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