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被小姑娘指甲戳破皮肉的痛!
反而像是某种银针刺破皮肤,针尖中暗藏的药液快融入进血肉,绵亘而强烈地引剧烈的灼烧感!
是什么!
顾氏猛然甩开手,山月迅佝身避开,将后背紧贴假山,平静地看顾氏急匆匆地将手凑近假山外忽明忽暗的火把,企图寻找出蛛丝马迹。
“别费事了。”
山月神容冷漠:“医道之中,有灸、炙、药、推、烤五种疗愈之法,其中银针灸药早前例。”
“大夫将熬得极为精炼的药剂粘在银针针尖上,良药直达脉穴以期疗效——如果将良药换成毒药刺入大穴,自然也可事半功倍。”
自古医毒不分家,程行郁既精通医道,自也对毒药有三分心得——他阻止不了山月前行,但至少能竭尽所能为山月供给自保的后路。
程行郁送来的白釉瓷匣底部很厚,底部之中藏有一暗层,用蜜蜡密封。
山月将白釉瓷匣贴身放置,蜜蜡在人体温作用下,慢慢融化为粘稠的糖水。
蝮蛇蛇蜕可入药清火,蛇骨可泡酒壮阳,后牙中的毒液不过区区三滴,进入人的血肉后,便可在很短的时间里,致人心脏停跳、呼吸急促,不带任何痛苦地死亡。
蝮蛇,又称王蛇,常居皖北平宁山。
它的毒液,此时正藏在暗格之中,任人采撷。
而被藏于瓷瓶盖中,内部中空的短小银针早已被山月紧紧藏于两指之间!
入堡楼要搜身,连那把轻巧可爱的蝴蝶骨刀都无法带入,那么,山月有理由确信:不止是她,其他的人身上都不会带有凶器。
既然没有刀剑,若想杀她,只有两个办法:伪造溺水,或掐死她。
前者冒险太大,后者更易施行。
顾氏与兰氏不同,兰氏是纯粹的杀手,行动有素、武艺高强、绝不拖泥带水;而顾氏,更像在“青凤”
中浸淫多年,花大力气培养出来的标准“名门贵媳”
,从她那手工笔画即可看出,她接受过各类教养,却门门通门门松,什么都懂一点,但绝不精通——这样的人最适合做高门权贵的媳妇。
若兰氏想杀她,她毫无还手之力;
而顾氏要杀她,她只需找准机会致使顾氏分心,一旦顾氏分心,她反杀的机会就来了!
山月目光紧紧逼视。
顾氏的右手手背在剧烈疼痛之后,逐渐麻痹,麻痹之意快向上蔓延,不多时就抵达右肩!
“这是什么?”
顾氏花容失色,大跨步上前,欲扣住山月,却觉她情绪起伏越大,麻痹之意游走得越快,现已至左胸!
“柳姐姐,柳姐姐,您听我说”
顾氏停下步子,紧张地吞咽下唾沫:“妹妹不是那个意思妹妹没想杀你毒药三步之内必有解药,求您将解药赐给妹妹,妹妹往后余生为您当牛做马、肝胆相照、绝无二心!”
麻痹之意,自左胸向下转移至腹部!
顾氏怕极了!
她是来杀人的,却被人轻易反杀!
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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