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有卖早饭的,”
祝余分了一片给傅辞洲,“食堂也有。”
“我送你过去?”
傅辞洲捏过那片面包,慢悠悠咬了一口。
“你去医院看看奶奶。”
祝余问道。
“叫这么亲啊?”
傅辞洲抬手用拇指擦掉祝余眼角的水渍,“眼睛怎么还是红的?”
“一熬夜就这样,”
祝余把面包吃下去,又用手揉了揉,“太阳晒晒就好了。”
“叔呢?”
傅辞洲又往次卧方向看了看,“昨晚上真没回来?”
“在别人家睡了,”
祝余说,“昨晚和我说过了。”
“真是为咱俩操碎了心,”
傅辞洲靠在门框上干笑一声,“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祝余把傅辞洲往外一推:“挡路。”
傅辞洲正好去主卧换衣服:“几点下班?”
“下午五点,”
祝余从茶几上捡了几个巧克力装进兜里,“不过我有点事。”
“有事?”
傅辞洲立刻警觉起来,“什么事?”
祝余眼下还能有什么事比自己更重要?!
像是预料到了对方可能产生的不悦,祝余给傅辞洲足够长的缓冲时间,这才说道:“我和林巍有话要说。”
-
傅辞洲觉得祝余跟自己做对似的,他烦什么对方来什么。
“你跟一疯子有什么好说的?”
傅辞洲把祝余按玄关里,“那人居心叵测,把你往沟里带。”
“我知道,”
祝余背靠着鞋柜,抬手点了点傅辞洲发肿的嘴角,“你不要打架。”
二十五六岁的人了,还能一言不合就动手,跟没长大的毛头小子似的,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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