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屏屏从秦宜真这里离开之后,便去了一趟外院,去了库房取一些补药带去了王仙容居住的翠微院。
此时王仙容让人将自己扶到廊下,正躺在一张软榻上静静地看着院中的风景呆。
春风微暖,吹过她有些凌乱的丝,轻抚她白皙干净的脸颊。
宋屏屏见此,惊得一跳脸色都变了,失声道:“你这是不要命了?”
王仙容掀了掀眼皮子,见是她,也没什么情绪变化,淡淡问:“无妨,如今风暖,我在屋里躺着闷得慌,这屋外倒是好些,看着这些景色,心情也能好些,你来做什么?”
“公主听闻你病了,让我去库房取了一些补药送过来,顺道来看看你。”
“谢过公主。”
王仙容态度平静冷淡,无悲无喜。
宋屏屏见她这般模样,顿时就有些生气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呢?”
“什么态度?”
王仙容淡然平静,“难不成还要我跪地磕头,叩谢公主?”
“王仙容。”
宋屏屏见她竟然说这种话,脸色微沉,“公主是哪里对不起你了,叫你说出这种话?”
王仙容葱白的手指微微握紧,却不做声。
秦宜真有哪里对不起她?
她抢了她的夫君,抢走了程堰的心,难不成还不够吗?
纵然这一切也并非是秦宜真本意,可她确确实实是抢走了她想要的一切,她嫉妒,她不甘,难不成就不成吗?
难道她连嫉妒都不能有,还要笑脸相迎?
王仙容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怨恨。
凭什么秦宜真什么都不做,就能拥有别人想要的一切。
王仙容呼吸了一口气,眼眶微红地看着宋屏屏:“前夜公主在清辉苑留宿,昨夜半夜,侯爷又回了春歇院,你可是知道?”
宋屏屏脸色僵了一下,有些不快:“自然是知道的,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想争宠?”
“争宠?”
王仙容笑出声来,“有公主在,我还有什么好争的,还能争什么?”
争个笑话吗?
若是程堰和其他男子一样也就罢了,或许她还能争得一份怜惜,或许还有机会生个孩子,可惜了,他那个人,对她们这些人绝情得很,偏生又是个痴情种。
她既心喜于他的痴情,却又怨恨于他的痴情。
为什么就不能是她呢?
“可便是不争,难不成你就甘心这样无宠无爱,冷冷清清地过一辈子吗?再说了,公主如今对你我算是不错,可若是有一日,她对侯爷有了情,还能容得下你我吗?”
人都是自私的,秦宜真能对她们这样宽容,有一半的原因便是她对程堰没有男女之情,所以不嫉妒不怨恨。
若是他们两人做了夫妻,她还能一直不变吗?
不可能的。
宋屏屏皱眉:“你在挑拨?”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
王仙容脸色平静,“你以为你做了公主的狗,就能一直平安无事了吗?
到了那个时候,便是公主能容得下你,侯爷也不会让你继续杵在他们两人之间。”
“你我两人,在他们之间,就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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