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有些走急了,缓了口气,才说道:“景之哥哥,你整日坐在这里,便是没事也累出病了。
还不如和月儿一道出去走走。
这皇宫里太闷了,不如外面有趣。”
谢景之笑了笑,问道:“月儿不是在练舞,怎么有空来我这呢?”
“是在练呢,可我去小厨偷偷拿吃的,听到两个嬷嬷说你最近忧思难眠,太医开了些安神的方子,正要给你熬煮。
所以才跑过来看你。”
少女清澈的眼中写满了担忧,“怎么会睡不着呢?景之哥哥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谢景之了然,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她的头顶,说道:“无甚大事。
只是秋冬交替,有些受凉,倒是惹月儿牵挂了。”
“才没有牵挂呢。”
少女面上有红霞掠过,“月儿只是担心好不容易练了一支舞却没有人看罢了。”
她突然又想起什么,说道:“竟是受凉了?景之哥哥你向来畏寒,前日里我不是差人送了个手炉给你,你可有用着?”
他点头:“用着呢,你看。”
从榻上取来这精致过头的雕花小手炉,又搁在腿上。
少女见状,这才减了几分担忧,说道:“快入冬了,景之哥哥这屋子里一定要烧得暖些。
夜里风大,切莫敞着门窗,不然腿又要疼了。”
“呵呵,老毛病了,也无妨。”
谢景之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那是他十六岁那年,受大皇子算计,惹了父皇不悦,寒冬腊月就让他跪在御书房外的雪地里,反省了一整日,之后便高热不断,卧榻两月有余,双膝都失去知觉。
还是母妃从妙法寺带了位高僧回来,才为他治好了双腿。
不过从此以后每逢冬至,双膝便疼痛不绝,受不得一点寒气,直到春日回暖才见好转。
不过他也因此得以接母妃回宫,后来亦让大皇子付出了代价,倒是两相抵消,不痛不痒。
少女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皱了皱眉,但转念一想,便说,“倒也没事,舅舅说了,待到冬天,外面都是雪,横竖也练不成舞,让我日日待在你这里,好好照看你。”
谢景之莞尔一笑:“那不成,月儿若是每日在我这儿,那些门客朝臣都无心政事,光顾着看月儿跳舞了。”
——江家,这便坐不住了吗。
他心思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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