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姚华动作太快,马文才还没来得及还手,握在手中的匕首也已然哐啷落地。
姚华怕他再作挣扎伤了自己,只好一直反拧着他的双手,用膝盖顶住他的腰间,让他无法挣扎。
马文才两生两世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他的侧脸几乎已经被完全按入了土里,鼻尖甚至能闻到泥土和鞋底发出的异味;
他的双臂被姚华的双手禁锢,那起来并不宽大的手掌此时却犹如一双铁钳,压制的他不能动弹。
更别说姚华一只腿几乎已经踩在了他的腰上一般。
“姚华,你竟敢如此辱我”
马文才咬牙切齿。
“我只是伸手想抓你肩膀,让你留步,是你反应过度啊”
姚华神情无奈,余光从地上的匕首上扫过。
“你到底是有多忌惮我,还随身带着匕首准备反击”
“姚华,你别以为杀了我你就能跑得掉,我的家人早已经守住了这个院落的四边,山下也养着我家中的武士,只要我有一个差池,定让你”
“等等你这人怎么那么自说自话的”
姚华已经快要疯了,顶着他腰间的膝盖又往下用了用力,压得马文才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士可杀,不可辱”
马文才拼命地挣扎了一下。
“谁要杀你谁要杀你啊”
姚华声音高了几分,“我手下从不染无辜之血,你干什么了我要杀你我明明就是想留你好好说话”
“你这是要和我好好说话的样子”
马文才大吼。
“你掏刀子对我就正常”
姚华嗤了一声,大概是觉得两人的对话很幼稚,翻了个白眼松开了压着马文才的膝盖,也松开了手掌,站起了身来。
马文才感觉到身上一轻,几乎是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手上、脸上都是泥土,显得极为狼狈。
“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说话,我在南边没什么朋友,虽然有师生名分,但我那日说喜欢你和祝英台的为人,想和你们做朋友是真的。”
一直以来东躲西逃,姚华也已经很疲惫了。
马文才沉着脸他,一言不发。
“我犯了事,为了避祸才在外奔走,我家中长辈与王足曾有恩,我犯事不好用家中的名贴,家中长辈便请王足为我写了封荐和路引,好谋个方便。
我借着这封荐一路穿城过地不至于受阻,王足与我有恩,但要说我和王足有多熟悉,那是没有的,因为我本就没有在湘州待过。”
姚华身份干系太大,并不能完全告知马文才,只能将事情用春秋笔法带过,但因为是真实经历,所以神色眼神毫无作伪闪躲之处。
马文才身上的戒备心似乎微微有些放松。
姚华见马文才没有掉头就走,心中直呼庆幸,接着说道。
“我确实久在行伍,如今王足参军的身份也是真的,他麾下参军有缺,又无需报于吏部便可委任,所以家人求取荐的时候,他就给我安排了这么个差事,只不过我我还没有去上任。
我就是在去湘州上任的路上遇见了驿馆之事,大黑被人偷卖,才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我说我晕船也是真的,我是将门出身,家中却不是水军将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一直带着两个家将,因为我家世代将种,有家将部曲又有什么不对我缺钱,自然去找朋友亲眷借钱,怎么会派家将去本就欠下人情的王足那里借钱”
姚华说到借钱还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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