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素瑛那通电话之后常安开始重新考虑她和刘舒兰的关系,其实之前是一直在逃避,可是魏素瑛有句话提醒了她,就算刘舒兰千错万错,她到底还是腹中孩子的奶奶,血缘这一层割不断,难道她还真能让孩子也一辈子不认她?
常安心烦意乱,又觉得委屈不爽,但要她主动登门又觉得心有不甘。
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要先低头服软?
常安不干!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竟有人先登门。
常安那会儿刚起床,自怀孕之后她嗜睡得厉害,每天几乎都要睡到八九点才能醒,那天醒了在床又摆弄了一会儿手机,跟之前签约的工作室编辑聊天,结果下楼都靠十点了,刚从楼梯口拐过来,客厅正中间一台轮椅,轮椅上坐着人。
老爷子自个儿把轮椅转过来。
常安心口咯嘣一声,“爷爷,您怎么来了?”
老爷子目光落到常安挺起的肚子上,“我不来怎么办?我不来恐怕是没法见到我的曾孙子!”
这话一半责怪一半宠。
芳姨端了茶水过来,“太太你可算起来,老先生在这等你大半天了,还不让我上去叫你!”
常安心里愧疚,接了杯子奉到老爷子面前。
“爷爷您喝茶!”
周阜山扫扫手,“赶紧给我坐着吧,挺着这么大肚子还不消停!”
常安呵呵笑了两声。
那天老爷子在长河呆了半天时间,原本常安以为他是来给刘舒兰当说客,可从头到尾老爷子只字未提。
两人还下了一盘棋,其余大部分时间就纯聊天,跟以往一样,他总喜欢给常安说周勀小时候的趣事。
前前后后几个小时,临近中午老爷子才离开,常安原本要留他吃饭,他还不愿意。
来的时候周阜山带了司机和小保姆,司机在外面车里等,小保姆进来推轮椅。
常安送他出门,一直送到外头廊下。
车子开到门口,司机下车想把老爷子从轮椅上搀起来,他却抬头止了下。
“等一等!”
常安意识到他似乎还有话讲,走上前。
“爷爷……”
“小安呐……”
烈日之下,这个只能靠轮椅出行的老人已经鸡皮鹤发,以往总是挺得笔直的背脊也佝偻了下来,就在刚才,常安第一次发现他执棋的手会控制不住地抖。
“爷爷,您是不是有话要讲?”
他诶了声,枯瘦的手在膝盖上来回滑了几次。
“你看爷爷这把年纪,往后应该是来一趟就少一趟了,出趟门现在也要司机保姆全部配齐,小安呐,爷爷老了,不重用了,现在就指着能够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吃顿饭,要不你看,过几天让阿勀带你回去,爷爷叫厨房给你炖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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