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大姑半边脸都红了,脸上还挂着两道指甲印,火辣辣地疼。
她挨了一巴掌,哪儿肯回去,一心要让这小娼妇好看。
她在外面把门板砸的砰砰响,尤安安慢条斯理地观察房间。
小院里一共就三间屋,左边是厨房,中间堂屋住着老太太,她盲猜这是荣铮的房间,拎着行李箱就进来了。
屋子不大,采光还不错,透过窗户能看到屋后的林子。
墙上贴了许多奖状,都是荣铮的。
靠墙摆着一张用砖头和木板支起来的小床。
床上的被褥像咸菜干一样,一股发酵的汗味儿。
床尾搭着两件抹布似的东西,她拎起来一看,是小孩子穿的军绿色棉外套,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床下有一双鞋底断掉的女童凉鞋。
看来两个孩子平时住这间屋。
刚开春,但岛上的温度已经很高了,两个孩子还穿着冬天的夹棉袄子,袄子破破烂烂,里面的棉花早就不见了,冬天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荣大姑只管他们饿不死就行,不会在意他们冷不冷热不热。
墙角放着一个红木柜子,柜子上有厚厚一层灰,尤安安小心翼翼打开,被灰呛地直咳嗽。
她掩着鼻,挡住扑鼻而来的木头和棉絮发霉的味道。
里面只有一条棉絮被子,几件男人衣服,还有一盒子军功章。
这样的屋子没法住人。
被褥都不能要了,谁知道有没有虱子。
床板生了霉菌,不能再用,菌丝如果吸进肺里,会在肺里生长,引发肺炎。
这种病在十几年后都很棘手,更何况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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