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少将,你太客气了,今天是你与时叙的婚礼,你们才是主角,不用如此拘谨。”
卓忻笑容满面,神色如常,既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亲近,也没有表现出刻意的疏远。
“殿下,是您太客气了。”
景渊彬彬有礼地应道,他面上带笑,手却更紧地挽住时叙的胳膊。
时叙以为景渊是面对王室感到紧张,所以他微微侧头对景渊笑了一笑,还安抚地摸了摸景渊的手背。
景渊了时叙一眼,接着,他整个人凑上来贴住时叙的身体,用下巴小小地蹭了一下时叙的肩膀,像是在撒娇。
时叙正在与卓忻寒暄,感觉到景渊小猫似的动作,便好笑地掐了掐景渊的下巴,轻声说“乖。”
卓忻这边才刚刚和时叙聊了几句天气,见到景渊这幅模样,他不禁笑道“别人常说军雌严肃而冷淡,我未必嘛”
“殿下,军雌也是有各自不同的性格的。”
景渊面无表情地说,他挺直后背,语调淡漠,此时倒是展现出军雌的特质了。
时叙着景渊,他隐约感觉到了景渊不太好的情绪,以及一丝莫名其妙的敌意。
“我想也是。
总有些人喜欢给某一个群体按上相同的标签,这真的很讨厌,不是吗”
卓忻脸上的笑容始终无可挑剔,他着景渊,似乎在非常认真地等待景渊的回答。
景渊却不太自在地避开卓忻的目光,低着头道“您说得很对。”
时叙察觉到景渊与卓忻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便跟卓忻说“我和景渊该去准备红毯仪式了,殿下,我们等会儿再见。”
“好的,你们先去吧。”
卓忻点了一下头,脸上笑容不变。
时叙带着景渊走到后台,他们将要从这里出发,踏上红毯,穿过宴会厅,站上宣誓台。
在台上,雌虫会许下誓言,而雄虫要做的,仅仅是接受。
距离仪式开始,只剩下几分钟的时间了。
时叙和景渊并肩站在后台等候。
景渊之前还开开心心的,可现在突然变得有些郁郁不乐了。
时叙以为景渊这样的状态是紧张所致,所以为了转移景渊的注意力,他特意找了个话题,问道“等下出去,你是想挽着我,还是牵着我”
不等景渊回答,时叙放下手臂,顺势握住景渊的手,他换成与景渊十指相扣的姿势,将两人紧握着的手举到景渊眼前,笑着说“这样好不好”
“您喜欢就好。”
景渊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他总觉得在时叙身上闻到了别的味道,但他明白这只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
时叙意识到景渊应该是心中有事,可他们俩明明一直待在一块儿,时叙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在困扰着景渊。
现在也没有时间仔细询问了,时叙决定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等完成了婚礼仪式再说。
仪式时间一到,原本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宴会厅顿时安静下来,庄严而郑重的音乐响起,后台与红毯隔断的大门慢慢向两侧拉开,时叙与景渊十指交握,携手并肩,踏上红毯。
时叙和景渊站上红毯,停顿了几秒钟,这才缓步朝向神圣的宣誓台走去。
他们两人身高相仿,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仪态万方,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婚礼的证婚人是时家旁支的一位雄虫,按照辈分来,自然是时叙的长辈。
证婚人将时叙与景渊领上宣誓台,示意景渊对时叙说出誓词。
虽然适才发生的事情使景渊心中难过,但是,与时叙一同踏上象征着立约的红毯,是景渊一直以来的梦想,实现梦想的激动与喜悦暂时掩盖了景渊心里的苦涩。
景渊后退一步,单膝下跪,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目光灼灼地望着时叙,几近虔诚地说“今日,我在此许下誓言,我愿终身俯跪于您脚下,永远伴您左右,奉献我所有的忠诚与敬,我愿以身为盾,守护您的安全,至死方休。”
时叙就站在景渊面前,他的神色十分柔和,听完景渊的宣誓后,他的嘴角还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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