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心脏一阵痉挛。
她抬起脸来:
“这并非一己私欲,七国力量此消彼长,彼此之间的攻伐不会停息。
用最快的动作结束这一切是最好的选择,我的父王并没有做错。”
许栀最终还是打破了要保持自己是个小孩子的思维模式,她低声,一鼓作气地把话说完,“他将结束奴隶社会。
那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公主笃定这是最好的选择?”
许栀忽然笑了起来,她没想到她在秦代还能遇上这样哲学的史学问题。
“我不能笃定这是最好的。”
她默声片刻,她想到了自己的祖父,那是正是嬴政所建立的世界崩塌之后的三十年,祖父也在寻找新的开始。
许栀眼睛里重新添上了亮光,“我相信,新的比旧的要有其存在的可取之处。”
许栀言罢,桃夭半懂不懂地看着她,不一会儿,桃夭展露出了一个笑容:
“等公主去了韩国,大抵能明白我的意思。”
许栀不理解为何这笑容之中含有如此多她读不懂的情绪。
那是复杂地,露骨地,无奈、悲悯与遗恨。
但从桃夭此言中,许栀知道她接下来要成为什么样的角色了
——人质
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因为她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作为靠山,她的父亲是秦王,母亲是楚国公主,她不觉得懦弱的韩国有胆子敢杀了她。
她也并不知道桃夭带着她去往韩国真正的用意。
事实上,桃夭的计划越过赵嘉,这是她算计与安排了十余年的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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