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么。”
李贤顿声片刻,“当年他死于狱中的消息传来,父亲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亦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他的名字。
直到我父亲临终前在牢狱大病一场,他口中所唤,唯有韩非与……你父皇。”
许栀愣了愣,她对上李贤的眼睛,她依稀觉得这双眼里有着与李斯一样的神态。
她又想起了李斯的遗言。
这世间至情,得而失之比求而不得更为痛苦。
韩非的同门之谊。
嬴政的知遇之恩。
“……或许有些事情说不清楚,往日情谊,李丞相他亦不能忘却吧。”
“是啊,呵,”
李贤看着她,再轻叹,看了看自己年轻的双手,“我既希望父亲能像我一般,又庆幸他这一辈子是崭新的。”
许栀抬手,轻轻将空的一双手掌覆盖。
她的目光肯定,声音轻柔。
“你这一生亦是崭新的。
我之前说得不对,我们不是在修复过去,我们是在创造未来。
李贤啊,你我皆是两世,所以我们当要互相信任。
若你想听我的‘上辈子’,我很愿意和你讲。”
李贤从不觉得有人说话能打动他。
毕竟跟着李斯学法家,又见惯了尔虞我诈,他已经是个血冷心硬的人。
若不是父亲临终之言,拉他回到儿时那种无忧无虑。
他估计连重生也会想到利益勾连。
但他偏偏听到了,所以每每在思考此处时,才会精神不正常。
而许栀的这种几乎是“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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