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站在众人前面,他们现在的害怕无非是因为畏惧皇帝。
楚修的目光投在嗔王脸上的疤痕上,嗔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上次不小心划伤了嗔王殿下的脸,楚修十分抱歉,但这不是你欺凌楚家的借口,也不是你纵容手下伤害墨鸽的借口,更不是接着伤强抢山民药材的借口。”
划伤
不是无意磕伤
皇帝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登上皇位二十多年,今天是他最耻辱的一天,被儿子欺骗,被亲兄弟欺骗
嗔王不敢去皇帝的脸色。
上次楚修接走那些孩子,皇兄把他痛骂一顿,更严正的说了,绝对不允许他们和楚修私下接触。
他知道皇兄的忌惮,因此一直把这件事小心隐藏,本来以为楚修行事小心谨慎,也绝对不会把和自己提前见了一面,甚至伤了他的脸的事说出去。
这件事爆出来,对他们两个谁都不好。
皇兄现在恨他欺骗,更恨他丢了郑家的脸居然被楚修伤到了。
但楚修他怎么保证今日触怒皇兄,还能活着离开金陵。
山里那群怪物,要是被放出来谁都别想活
嗔王叩在地上,呜咽着开口“臣弟知错臣弟只是捉到楚修已来金陵却未奉旨入宫,所以,所以才和楚修动手,臣弟学艺不精,败给楚修,自知此事极为丢人这才隐瞒不报,肯求皇兄原谅。”
见嗔王开脱,郑念也狼狈的哭着“父皇、臣知您对楚家忌惮,所以打算悄悄研制出楚家的驯鸽秘笈,等您寿诞之时作为寿礼奉上,儿臣愚钝,真的没有做出任何成绩,陈撑是在骗您,若有成果儿臣一定会献给父皇的。”
陈撑没开口,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自己先选了郑念,郑念愚蠢,后选了嗔王,嗔王嗜杀。
就在生死关头遇到了楚修,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可以追随的人,可这个人却是个不顾及当下的狂徒。
嗔王和郑念现在如此不顾及情面,把皇帝和他们对楚家的忌惮宣之于口,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们,全都认为,皇帝不会容忍楚修在如此挑衅他后,还能活着离开。
陈撑无奈,无奈至极。
皇帝在他们两人的孤苦狼嚎中淡淡发问“楚修,你是找死吗”
楚修才完了慕朝顶级权贵的狼狈之像,现在心情不错,“找死,怎么会”
皇帝被他的不逊气的胸口发疼,他用金龙纸镇重重拍了一声桌子,忽然站起。
他背后像是带着黑色的怒云,卷着雷电前夕的轰鸣。
元坤殿内,除了这一声轰鸣的回响外,寂静无比。
皇帝双拳紧握,双目发狠,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你以为朕会容忍你这样欺凌我郑家子弟”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
“陵王到燕王世子到泽王到”
“婆依国、国主到”
被寻风扼住喉咙的太监嘶哑发声,门外聚集的众人,他们早就到了
寻风松开手,一脚踢开殿门。
最后的夕阳刺入元坤殿,皇帝背后狂怒的卷云,像是遇到了难以抵挡的此生宿敌,顿时消散无边。
楚修缓步靠近,眸中再也不是以往的假想的柔和,他把自己的不屑,与轻视,好不掩盖的传递给这位高高在上,蒙眼享乐的皇帝。
“不能忍了,那就别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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