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甲士进入宫内,脱掉头上的皮胄,只见其头上已经满是汗水,擦了很久才擦干。
“胥午,命手下造饭。”
“唯!”
栾黡仰天叹气,感慨这紧张刺激的一晚。
幸亏中行偃在恐慌中失去理智,竟然攻击国君的公行,让栾黡抓住机会,扮演了一次忠臣,把叛乱的罪名安到了中行氏头上。
();() 但那个狄矫是怎么回事?
栾黡继承卿位前是公族大夫,一心只想着为自家捞好处,没有和长鱼矫打过多少交道。
而且他也根本不想和长鱼矫打交道,因为在卿族的口中,胥童、长鱼矫、夷羊五这些人,都是佞臣,是靠溜须拍马、曲意逢迎,换取一个区区大夫之位。
背地里不知道干过什么样的龌龊事呢!
中行偃看见狄矫之后,就认定其是长鱼矫,愤而质问国君。
栾黡其实倾向于相信中行偃。
他仍然不清楚夷羊五和清沸魋到底是被谁放走的,但假如国君身边的真是长鱼矫,那事情就很明显了:是国君放走夷羊五和清沸魋,让他们找到了长鱼矫,并再次任用!
国君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栾黡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和中行偃一起攻过去。
但现在为时已晚。
必须咬定中行氏是意图弑君的叛臣,不能与国君纠缠什么狄矫和长鱼矫这种事。
他就是狄矫!
不然的话,难道中行偃还会与栾氏和好,一起再弑君一次?即使是栾黡,也知道不可能。
何况他还射中了士鞅。
“栾针!”
栾针正在吃从士氏庖厨中搜刮到的面食。
“伯兄,这士氏的庖厨手艺还真不错……”
栾针抬起头,看见栾黡对自己怒目而视,赶紧闭上了嘴。
“刚才中行偃逃窜,荀地离新绛很近,我派去追击的人不一定能追上。
他逃到荀地之后,必然会尽起中行氏之兵,可能会前来报复。
今日之事有些仓促,你与胥午马上出发去栾池……不,再多带几個人,箕遗、黄渊、嘉父、司空靖,都随你去,分头去栾池、州县、温县,尽起栾氏之兵!
士匄如果回国,可能会直奔州、温。”
栾黡抬头望着南方,说:“刚才士鞅的车向北逃窜,应该是去了随地。
士渥浊也逃了,他的封地瓜衍之县也在北方。
而且,士氏肯定会派人去虎牢,让士匄回军,栾氏必须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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