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桑笛还是谨慎起见,拉起窗帘仔细探察一番,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他正想解释,就听任雨生急促地说:“又来了!”
他站定,立耳细听,墙后果然传来一阵摩擦墙壁的声响,像什么带爪生物快速爬过一样。
随着声音响起,任雨生不安地眨着眼睛咽口水。
......原来是害怕啊。
真是的。
桑笛又想抱怨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他拉来个凳子站在上面张望了一会,轻声解释:“是后面那家养的鸡,可能撞到了墙。
不是老鼠,别害怕。”
任雨生长出了一口气,被拆穿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随口说:“吓死我了,昨天都没睡好。”
怪不得今天补了一天的觉。
桑笛哭笑不得,问他:“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不说农村到处都是老鼠吗?”
放松下来的任雨生恢复了牙尖嘴利,说话也刻薄起来:“再说,反正在外面也进不了屋,问题不大。”
听到他说第一句,桑笛就开始觉得挫败。
明明是雇来照顾人的,但雇主却不相信他,可真是失败。
他也第一次发现,任雨生竟然这么能忍,如果他没发现,任雨生就打算这么被折磨着不睡觉?
不知为何,他蓦地生出一股愤怒,不知是气自己无能,还是气任雨生嘴硬。
于是转身大力坐在了床边说:“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啊,我还想再玩会手机。”
白天睡了一天,任雨生确实困意不浓,举着手机无辜地据理力争。
桑笛才不管他,暴躁地催促道:“玩一天了,眼都瞎了。
闭上眼一会就睡着了,快。”
说到最后,又不自觉放慢了语速,换上了红人的声调。
“行吧。”
任雨生也看出他不对劲,没说什么,只是迟疑地看他几眼,然后放下手机往下钻进被子里。
他不爱枕枕头,平躺时蓬松的头发都被掀到脑后,露出细腻光滑的额头。
脸被热风扇烤的红扑扑,像白里透红的桃子般鲜嫩多汁。
暖黄的灯光笼在脸上,像沉睡的西方神像,神圣又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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