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人身着白衣,带着一队侍卫过来,远处的火照亮着他,也照出来白衣上的斑斑血迹,显得那抹白更为刺眼。
他作揖行了一礼,“陛下日思夜想怕是为国事忧劳过度……此处想来确是个好去处,臣这就恳请陛下上路。”
那人直起身子,取下了腰间的佩剑。
李福全去看皇帝,却也只听到惊惧的声音——那是和普通人没有分别的声音,和普通人没有分别的慌张,“你……薛——”
李福全听着皇帝开了口,惊怒交加的声音并没有完全落进他的耳边,就直直任鲜血溅到他的脸庞上,玄色的龙袍也盖不住往下流的血,那人拔出了佩剑用衣摆仔细擦干净上面的血迹,一遍又一遍,之后听旁边的侍卫讲了什么,“沈氏便罢了,她早有死志,就随她去吧。”
他上前折了梅枝握在手中,低头细嗅过其上飘着的清香,又淡然地应下声,任由侍卫传着信,“后商当灭,天命新立。”
粗哑的声音不断回荡在空荡的庭院里,李福全愣着神,想不起来用袖子去擦他脸上的血迹,始终想不清楚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他所仰望的,他所讨好的,他所想所过的好日子,他认为的皇帝,死在了自己宫里,死在了别人手里。
死的时候,血甚至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完全慌张不起来,只是为亲眼所见的事实所不断愣着神。
很快他连愣神的机会也没有了,这株腊梅的枝桠颤动着,侍卫握着弯刀取尽了皇帝周围侍人的性命。
李福全也没有逃过去,突如其来的疼痛甚至还比不上当初阉割时所受的千分之一,往后倒下的时候,脑袋正磕在土上。
如果他能再睁眼想一会儿,也不知道会不会想起几年前,他刚进宫的时候,在树下埋着的一块麻布,麻布之下,是一块刻着花纹的木牌。
这块木牌将只值七百五十文的李狗娃带进了宫里,带进了天下人都渴望的好日子里,甚至到最后推动着他,爬到了皇帝身边,跪下来成为最称职的一条狗。
李福全带不走他这些年所攒下来的金银,挡不下刺向那位皇帝的刀剑,只能因为自己的选择,因为此刻站在皇帝的身边而被刀剑所杀,倒在这个他该分外熟悉的地方,倒在他亲手埋下木牌的地方。
这株腊梅依旧开得极艳,上面刚绽开的黄花纷纷落下,飘在血泊里,落在庭院中,被北风一吹,清香四逸到空中去。
今夜的月同样照着这方庭院,远处的火势蔓延得越来越大,宫内的一切声响都远去了。
或许有人在逃亡的过程中从高处的台阶望来,此间灯火恰似黄昏时,亮着,亮着,分明是迎着黑夜来,又要亮到白昼去。
第三卷终————
醒时·三
醒时·三
庞黎照常检查着保温舱监测出来的各项生理数据,记录下异常的数据后抬头环顾了一圈周围仍在一直进行其他观测的同事,显示屏上运作的程序不断对波函数进行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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