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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鼎究竟是干了什么,是赌了还是贪了,才会让他打这个主意。
此时却是顾宴沉声开了口:“上月前朝中便有了风言风语,说是兵部军需不足,锻造的军械不合格,却还要以次充好,军需粮草的米袋里填的全是沙土,谢鼎,你作何解释?”
温鱼只有一个想法,难怪。
这谢鼎八成是贪墨的银两数额过大,已然到了他自己无法圆谎的地步,因此才会做出此等荒谬之事来。
刘曼说:“还有就是,老爷有时会怀疑夫人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平日里对她很是防备,这件事过后,老爷的打算是……休妻。”
当真是好恶毒的一颗心!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自己贪污了,便想用假装绑架妻子来要赎金,等奖这个窟窿填上了,又借着妻子曾经被掳走,说不定失贞的借口来休妻!
长公主焉能听不出这层意思,只是心焦于曲云的下落,忍耐着没将火发出来,只是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阿云现在何处?”
刘曼凄凄婉婉的看向了谢鼎。
谢鼎已然是满头大汗,之前被长公主拿茶盏砸了额头,血迹都干了,黏在皮肤上,他眼神飘忽,说话时吞吞吐吐,“我……我只是有过这么个想法,可不代表我就这么做了啊。”
刘曼当即愕然的看向了他,声音颤抖,“老爷的意思是说,这都是我干的?可这些都是你授意我做的呀!
当初是你说想休妻,又百般鼓动我,你说你是尚书,暗地里盯着你的人那样多,稍有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便让我来做,怎么如今又不认账了呢?”
温鱼眯了眯眼。
谢鼎脸色尤其难看,他低声吼道:“别扯这些七七八八的了,曲云现在在哪?这事可都是你办的!”
刘曼哭道:“我不知道啊……那些贼人本就是你的人,我一个妾哪能指挥了他们?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我后来是真的没听说过夫人的消息啊,这两日你又不在府里,我还以为你……有了其他的打算。”
这下子谢鼎才是真的慌了,“那根……那根手指头,不是你?”
刘曼茫然:“那不是你安排的吗?”
谢鼎怒道:“怎么会是我!
当初那些事可都是你和我提的,若不是你总说曲云待你不好,我又怎么会动了休妻的心思!”
这两人吵了这么久,长公主早已听得不耐烦了,她一拍桌子,冷笑道:“听二位的意思,是谁也不知道阿云如今在哪?”
谢鼎勉强赔着笑,说道:“下官……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事的确是我鬼迷心窍答应了的,可一切行动却都是刘曼所为,我这几日都在兵部,的确是不知道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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