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能问出这么幼稚的一句话已经是西乾清的极限了。
西乾清的自尊心也不可能让他再开口问一遍,或者是直白地解释他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西乾清在脑子里“呸”
了一声,直接躺在了躺椅上不说话了。
西乾承一直盯着西乾清,直到他发现西乾清是真的不理他了,这才又躺了回去。
很久之后,西乾清都快要睡过去了,西乾承那边才传来了声响。
“如果真的是一起掉进水里了,那我一定会先救我家老三。
毕竟,月儿还有一个很疼她的父皇,但老三只有我了。”
西乾承的话停了停,好像是变得坚定了一点:“但如果有一天,你要和月儿刀剑相向的话,我可能会护着她拦你一拦。
毕竟,我家老三是真的特别厉害,别说是小皇妹了,哪有人伤的了你呢?相比之下的话,我还是会去尽一尽皇兄的职责保护她。
毕竟如果是你的话,我放心呢。”
西乾清闭着眼,很久后才开口:“你说的不对。
有,你。”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的,西乾承偏头疑惑地看向他:“嗯?我怎么了?”
西乾清闭着眼,指着自己嘴角道:“你伤的了我,这就是你打的。”
西乾承:“……”
这事算是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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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乾月拽着丘采的衣领,忽明忽暗的火光照着她的眼睛,似乎都泛出了癫狂的红色,她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丘采被她勒得面容涨红,无力地扯着西乾月的手扑腾着,眼见就要昏厥过去了。
苍南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连忙试图拽开西乾月的手,却没成功,只能捏着她的手喊道:“月儿!
你先放开。”
而西乾月就像是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神智,她将丘采往上举了举,又问:“说,为什么在你手上!”
苍南敏锐地察觉到西乾月状态不对,再一次试图拽开西乾月的手没有成功,他直接抽出了腰间的短刃,将贴着西乾月的手将那截衣服斩断。
丘采跌倒在地,急促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呼吸着。
西乾月定定地看了几眼苍南,忽然发难,劈手就来抢夺苍南的短刃。
苍南一个侧身避开,一手将短刃收回刀鞘,一手握住了西乾月伸向他的手。
他拽着西乾月往自己的方向靠了几步,腾出了另一只手将西乾月揽在身前:“做什么?你准备杀了她?你发什么疯呢?”
西乾月被禁锢在了苍南的怀中,她将荷包握得更紧了。
西乾月将荷包狠狠地攥在掌中,她像是完全丧失了痛觉,尖锐的指甲轻易穿透了被灼烧至微熟的皮肉,刺破了掌心肿起的水泡。
血液混着粘稠水泡中的液体缓缓浸湿了手心的荷包,她只能感觉到了掌中的温热和粘稠。
西乾月她极其缓慢地将握紧的拳递到了苍南的眼前,语气像是凝结了寒冰:“这是我送给二哥的新年礼物,从我送给他那刻起,几年来他一刻都不曾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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