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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他的内里说着——这阵声音让他头痛欲裂。
让他想哭,想要尖叫,将他这具身体撕个粉碎,连同他没有身体的事实。
这声音甚至已浸入他的灵魂里,源源不断,不顾他反对地涌出。
他仰起这张极英俊,让她喜爱的面孔,带着寒光严峻的神色,摄人心魄地说着,让她挣扎起来:“别说了!”
她捂住耳朵,眼中落下泪来。
“我不是这样想的,我没有想伤任何——”
她也许想就此进行些反驳,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所爱之人的诋毁让她失了反抗的欲望,只凄凉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她哭道:“我是对你特别一些,那又——不像你说的那样——”
她睁开眼。
那石棺中摆满藤花,诚如诞生之香榻,预示她所带来的世界,连死亡都不过是一次短暂的休憩和闭眼,温柔如此。
他看得入了迷。
没有言语,没有理由——那就是最初的一眼,又或者,早已经过了无数死亡和轮回,然剎那便如永恒,适逢她握住他的手,那词语便诞生,命运已注定。
他牵她走出那石棺,站在水中,长久,彼此注视着,藤花纷落,她踮起脚,在他面上吻了一下。
她的神情既珍重又妩媚,无声同他传达她的心绪。
岂能忘记,岂能放下,岂能容忍其被破坏?
灭绝,她说,我将疼惜世上万物,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眼,我将记住我的命运,待你更有温柔。
灵魂在上界交汇,□□在下界结合。
如此,让此事在我们之间诞生,这世界就此完成,世间万物,虽有止息,但在不孤单。
它的名字藏在追寻中,不被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代表。
两人额头相抵,许下这创世的诺言:因为这是唯有我们携手共行,才能创造的事物,永在万物之始,万物之终间流动,生生不息。
爱。
“但我会为你做。”
他忽道,握住她的手,令她错愕。
天空暗沉,水波凄凉,他的笑容,终难抗那骤然迸发的憎恨——若非已抛弃一切,他怎会知道这仇恨已浸了不止他的心,甚至染黑了魂魄,显极残忍鲜明。
如果爱不是自私的,这无法结合圆满的愤怒从何而来,这为分离而生的泪水从何而来,这尚且不认罪的冲动为何而生?“我会做的。
我会毁了伤害你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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